范承平倒抽一口凉气,怔怔地盯着唐昱半晌:“小昱啊……你真是太厉害了。”
唐昱不以为然:“有什么厉害的,还不一样是当值打杂。”
范承平连连摇头:“不一样不一样。那可是开宗立派的老祖宗!要是有幸得他一丝半点的指点,可真是不得了了……”
算了吧,那家伙不遛他就算不错了。唐昱心里吐槽道。
范承平还想说些什么,站在远处等着他的几人喊他了。
范承平忙转过去打招呼:“就来就来,再等等。”转回来,闲话也不多说了,“小昱,你筑基了还要跟我们一起听讲学吗?”
唐昱摇摇头:“不了,我得去内坛听讲了。”
范承平一脸钦羡:“真好。”他遐想般道,“不知道何时我才能进去内坛听讲学。”
“很快的,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资质可是比我好很多的。”唐昱拍拍他肩膀。
如果没记错,范承平资质确实是比他好很多,现在已经是炼气后期的修为,比之他筑基前的炼气初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亏得自己筑基后,他竟然没有丝毫妒忌之意。
范承平闻言,坚定地点点头:“嗯,我会更努力的!争取早日跟上你,等我们修为有成,定要去找那魔——”
“承平,快点啊。”那几人走近了几分。
唐昱连忙与他作别:“承平哥,你去吧,下了讲学我们再好好聊。”
范承平看看那边,再回头只得跟他道别:“好吧。下了学你得等我啊,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放心。”
范承平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唐昱松了口气。看来这范承平一点儿也没看出不对劲啊。
左右望了望,他抬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原身第一次上坐忘峰听讲学的时候,领队的师兄就有介绍过内坛的位置。
赵景铄领着他熟悉停云峰的时候曾介绍过,筑基弟子听的内坛讲学跟外坛是同一天,也吩咐过他日后需要听内坛讲学——内坛讲授的才是筑基以后学习的知识,亦是真正修行的入门。
如此重要,他就没办法逃课并混进外坛去补充一些基本的修行常识了。
既然范承平没看出他的不对,下了讲学,倒是可以请教他。至于原身以前学过的,他也只能慢慢翻记忆去熟悉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他就走到了内坛处。
内坛跟外坛是一模一样的平台。
离地不过几寸高的平台背靠着陡峭山壁。足有几丈高的山壁像是被什么利器削平般光滑,上面还有两行题刻大字——万战不提刃,生来篾群雄。
铁画银钩,气吞山河。
灰色石块铺就的平台,配着这陡峭山壁、这题刻,真真是……让人激荡不已。
听说这两行字,以及外坛的“用舍由r,行藏在我”,都是老祖亲自题刻的。
……这倒是跟那家伙的气势有几分相符。唐昱暗忖。没想到那家伙还有几分文采。
贴着山壁的平台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台子,目测大概就几平米大,上置一矮几一蒲团——这是讲学的人坐的讲学台。
至于讲学之人,外坛是各掌事或修为资历较高的师兄;内坛,则是各峰长老及掌门,偶尔长老们闭关或外出,则由其嫡传弟子代行其事。
平台围着讲学台呈一面巨大的扇形。这块扇形区域,就是听讲学的弟子跪坐之处。当然,没有蒲团。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跪坐在平台上。
唐昱自忖是人,修为也不高,干脆在平台外围找了个位置,学着旁人跪坐下来。
旁边两位正在低声交谈的年轻人——这次应该是真的年轻人了吧?毕竟来这里的,都是筑基弟子——俩人停止交谈望过来。
唐昱礼貌地点点头:“两位师兄好。”礼貌,并且自谦。
俩人相继露出笑容。
略微圆润些的年轻人长了一张娃娃脸。他语声轻快:“师弟好。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是刚筑基吗?”
旁边那位略瘦些且有几分精明相的年轻人则语较慢,话也不多,只打了个招呼:“师弟好。”
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就行。唐昱松了口气,谦恭道:“回师兄,我确实是前几日刚刚筑基的,今天是第一次来内坛。”
“我就说,要不是人,没道理我没见过。”娃娃脸得意,继而自来熟地开始介绍他俩,“我叫沈子瑾,他叫钟鼎,我们在炼丹当值,你呢?”……
“我就说,要不是人,没道理我没见过。”娃娃脸得意,继而自来熟地开始介绍他俩,“我叫沈子瑾,他叫钟鼎,我们在炼丹当值,你呢?”
唐昱顿了顿:“沈师兄、钟师兄好,我叫唐昱,前两日刚被调去停云峰。”
“哇!”沈子瑾惊叫,下一瞬又露出同情的神色,“刚筑基就被调过去,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些。”
唐昱不解,再看钟鼎,他脸上似乎也是钦羡加同情。
同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