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谈话无疑是对猫又它们有利的,死气已经除去,现在不用忌惮什么,放开打就行,直到一方倒下。
情况也没那么糟,别忘了疯魔的八脚蜈蚣,在绿老者压制死气期间,八脚蜈蚣撤去疯魔,短时间想再次疯魔是不可能了。
平静往往是暂时的,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此刻心情大好的桃花精恢复了以往一贯的作风,更像个看戏的。
“是,大人,”猫又应道。
对于这两个鬼怪,猫又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突然的出现又觉察不到气息,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比它强很多,所以尊称大人,其中一个又能这么快的解决死气,更能说明实力的恐怖。
“老鬼,我们再来赌一局,”桃花精提议道,“只要有一个阴阳师跑了就是我输,怎样?对方可是有府主在。”
“换种赌法,只要凝魂鲲鹏的阴阳师死了就算我输,我以手中拐杖为注,”绿老者说道。
这种赌法赢的几率无疑是比第一种低,桃花精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回想以前,它次次以拐杖为注,但每次都是输给它。
桃花精盘量着,猫又对付樱不成问题,黑狼虽伤,尤胜同样伤了的穿山猪,八脚蜈蚣和守卫军不能完胜,但要张式逃不了也是不成问题,闭关多时的葬魂,算算日子也该出关。
这样一想,桃花精不清楚为什么绿老者还要这么赌,但自己能赢的几率那么大,又怎能不赌。
“好,若我输了给你……”
绿老者打断了它的话,“你输了给我个你那树上结的果子就行。”
“这……”桃花精犹豫了,这赌的可就大了。
“我再加上剩下的四季酒。”
“行,就按你说的赌。”
这边已经下好注开赌,那边战斗也一触即。
“听到了吧,把那个阴阳师的命留下,”桃花精冲着猫又它们说道,更有一种令在场鬼怪可以陷入绝望的气息散出。
这更像是在命令,倒叫黑狼不爽,毕竟它师傅才是这块大6的主人,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它师傅的威严,而现在师傅还在闭关,这账日后再算。
张式心里早就把这两个不知从何来的鬼怪骂了无数遍,初时说了不会管他们,那时还很庆幸,印象倒还不错,可现在反倒以他生死为局,在这看热闹。
“它们不会插手,就该庆幸了,”樱松了口气,提醒道,“天已经黑了,我们得赶在葬魂出关前离开。
“张式你去对付黑狼,”樱用传音术说。
樱聚魂,张式和穿山猪凝魂。
一只朱雀拍打翅膀,庞大的身躯仿佛是一座火焰山,飞向早就顶天立地,有大量雾气笼罩的八脚蜈蚣。
鲲鱼仰鸣,一阵大浪在自身下急涌,载着鲲鱼而去,那个方向有黑狼同虚影在。
又一只朱雀背着穿山猪,周身形成了一股火焰之力,逼近猫又。
“有趣了,”看着这一幕,桃花精更有兴致了。
绿老者还是那样,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和桃花精站在一旁。
朱雀、穿山猪和猫又的战斗,可以称为游斗,相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拖延着时间。
而张式为了方便,做了个小世界,黑狼自知难敌,以虚影掩护着自己退避,鲲鱼借海势围杀。
最为激烈的要数它们,同是法相天地,同是一个级别,八脚蜈蚣仗的是无穷的灵力,一身的蛮力,八只大脚一开始就抱起朱雀,尔后重重地倒下。
大地虽有摇晃,但不剧烈,视线因为浓重的雾气阻隔而不知生什么,而这晃动还在持续。
待雾消散,晃动还在,许是已经撤去法相,故而还没看见它们。
又过良久,黑雾总算彻底散尽,只见铺满绿草的地面有一个洞,很深很深。
原来,在倒下时,朱雀曾缩小身子,八脚蜈蚣同样缩小,依旧抱着它,故在触上大地后钻入地下。
在了土里,朱雀就无一点优势可言,八脚蜈蚣凭着地利,带着它一路弯曲而行。
再说张式和黑狼这边。
鲲鱼的翻腾中,阴阳术的作用下,偌大的巨浪如同巍峨雪岭浩荡逼近,涌起的大浪总比落下的高出很多。
海水连天怒卷,冲洗着天空的同时要吞噬天空以外的一切,轰鸣声更是振聋聩。
高耸的巨浪接二连三地翻卷过来,黑狼总是巧妙的避过去,但鲲鱼可不止这点手段。
又一阵骇浪急急拍来,还未落下,惊涛里纵出一头张开血盆的大黑鱼,不等黑狼往前冲去,前面的波涛中又探出一条大黑鱼,摆起粗壮有力的尾巴,狠狠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