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世界,替身出现。
张式回道:“你说等你那就当是在等你。”
替身笑着说:“心情不错嘛,就是差点意思,没有佐酒菜。”
“无人与之畅饮,一个人偶尔小奢一把,没必要奢侈。”
“我来付钱怎么样?”
“要一起喝?”
替身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我还不如叫几个分身一起,话到嘴边,张式改口,“下次吧。”
替身咦了一声,有些意外。
“不要算了。”
替身喊道:“别啊,就这么说定了。”
“给自己压压惊,”张式举起罐子,轻磕桌面,起身道:“该办正事了。”
琳琅拿三清铃问话时,替身的阻止是有效的,张式担心被虎贲看出端疑,一直没有理会,替身也是后面回过味来。
喝下最后半口,张式轻声道:“诸君,也该站队了。”
沙下,静静躺着一支连续工作五十多个小时录音笔。
三天前的上午,即诓卜卦见玄浮的上午,张式约出穿山猪和孺子牛,在请二人帮忙前,有过一场闲话。
张式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穿山猪敏锐的察觉出张式想说的话比较敏感,当即拒绝。
孺子牛看张式又向自己看来,在征求自己意见,迟疑中说:“大不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故意不提讲,那万一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有人举报,大可以撇清干系。
这是给予张式最大限度的说话,同时不让穿山猪为难。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某些人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就会选择最小程度的影响,找上府主对决,那么决定双方胜负的就不只是双方,还有各位副府主。”
穿山猪面色严肃,厉声打断,“张式,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我把话说完,放心,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那些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为难你们。”
这话在别的副府主那里或许管用,在穿山猪这里差点,毕竟自家府主是情报府府主,有些事不光是要做做样子,得到位。
孺子牛对着穿山猪,搓了搓手,捂住耳朵,嘴里碎碎念,“有点小冷,有点小冷。”
穿山猪有模有样的搓手捂耳朵,附和道:“要是起风了,我得先回去添件衣裳。”
张式接下去说:“副府主的加入可以加快分出胜负,尽管限于实力差距,但谁敢说胜负只由强弱决定。在这里我奉劝一句,别想着中立,关键时刻两边都不帮,这样两边都不讨好,最好和最坏的结果都是自保,然后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郁郁不得志,郁郁而死。”
还有一种结果,张式没提,虎贲失败,在中立者心里种下一颗反抗的种子,推翻旧制的反抗将继续上演。
到底是孺子牛大胆些,“想知道我们如何站队?”
“今天说的,明天说的,能一样?”张式半开玩笑道。
孺子牛刚要张嘴保证,见到穿山猪,想想自己只能保证自己,哪里能保证别人,当下闭口不言。
张式道:“每个人都想要太平盛世,每个人心中的太平盛世又不尽相同,有时候差不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你的选择是?”孺子牛虽然这么问,但不觉着张式会说。
张式直言不讳,“这是阴阳界的事,我一个凡间来的人管不着,只是有一点我很在意,鹬蚌相争,我不想渔翁得利,更不想人间“买单”。所以,我的选择是得道者多助。”
这算什么回答?识时务吗?
“起风了,我得回去加件衣裳,”穿山猪真的待不住了。
不该说的已经说完,张式说点该说的,“叫你们来有件正事拜托,一起抓个人。”
穿山猪问:“谁?”
“卜卦。”
孺子牛无语,“说了这么多,路不还是直的。”
张式疑惑,“怎么会,他还有个名字。”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困惑的看着张式。
张式道:“张式。”
两人先是一懵,尔后恍然。
抓谁,到底谁抓谁,抓住前谁敢肯定?
走时,张式又给他们一人一个小玩意儿,实时监听器。
同一时间段,这样的话在另外四个地方出现,张式分身和各副府主见面,并且张式都给出实时监听器,监听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