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嘶啞的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呢?他在哪兒?」
正拿著棉簽給顧懷瑜塗乾裂的唇的管家動作一頓,心裡思量要怎麼開口。
顧懷瑜卻看出了他的遲疑,當即就拔了手上的針和氧氣管,就要翻身下床,然而他這重傷未愈的身體哪兒經得起他這樣的大動作,傷口頓時崩開,血很快染紅了身上的繃帶,臉色蒼白的倒了回去。
「先生!您還不能動!」
「他在哪兒?!」
管家無奈:「在修養室。巫先生身體沒有損傷,但是意識陷入了封閉,無法甦醒了。」
「我。。。。。。咳咳咳咳咳!」空氣倒灌進喉嚨,顧懷瑜卻猛地咳出來一口血,又無意識了倒了下去。
管家連忙去叫醫生,病房裡又陷入了一陣混亂。
病房外的牧吟懷裡抱著一束花,冷眼看著病房內的混亂現狀,冷笑一聲一邊走上樓一邊通話,「顧氏的那些產業可以收購了,收購不了就派人狙擊,。。。。。。嗯,可變動的資產都捐出去,慈善中心,掛巫星庭的名字。」
他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她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
牧吟深呼出一口氣,推門進入修養室。
修養室中間的大床上,正沉睡著一個容貌出色俊美的男人,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給他的側顏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芒,宛若神祇,似乎下一刻就會睜開眼睛,又似乎,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第74章我當貴妃那些年1
「三萬。」
「碰!」
「紅中!」
「胡了!」
身著寶藍色金絲軟煙羅眉間眉間描著蓮花紋的女子皺起秀美的眉頭,素指芊芊,將手上鍍金鏤著花紋的風牌往前一推,紅唇微抿,嬌聲道:「我不玩了!」
「良妃妹妹這是輸不起了嗎?」淑妃十指蔻丹,輕執起一把仕女圖的團扇掩住唇,眼波流轉的桃花眸里都是戲謔。
「哼!」良妃偏頭轉向一旁,「巫姐姐!你看,她們都欺負我!我不依了!我的十匣子大東珠是要做珍珠流蘇冠的,這會兒已經被她們騙走了三匣子了!」
一旁正斜倚在一把廣寒木七屏扶手椅上,天青色纏蔓蘿紋七星寒光鍛面宮裝的絕色美人勾唇輕笑,明亮的狹長瀲灩的丹鳳眼微眯起來,削弱了一絲眉間的英氣,卻仍然美的驚心動魄。
「那就去我那兒再拿幾匣子吧。」美人漫不經心道,「左右我那兒這些東西多,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良妃年紀小,性子嬌軟,聞言立馬就欣喜的站起身投入身旁美人的懷裡,「巫姐姐!我就知道巫姐姐最好了!不像她們,就知道欺負我!」
「哎呀,良妃妹妹真是……輸不起告訴姐姐一句,姐姐哪能欺負你呢。」德妃見她又撒嬌賣痴的去磨巫星庭,微微暗了暗眼眸,撫了撫耳上琵琶寶石扣的耳墜,將手裡的牌也盡數攤在了桌上,「我這差一次就是連贏十次了,可惜了。」
良妃又被氣了一道,轉臉就委屈的撲進了巫星庭的懷裡蹭了蹭,「我不要跟她們打牌了,巫姐姐我們去玩吧?」
「哦,哄了巫姐姐跟你玩,不帶我們就是了?」淑妃輕搖著團扇,姿態婀娜的站起身,不堪一握的腰肢輕擺,端的是儀態萬千。「那我可不依,巫姐姐,我們去可好?良妃妹妹還得學畫呢。」
德妃湊過來拉住巫星庭的塗滿蔻丹的修長白皙的手,「是啊,良妃妹妹還得學畫呢。」
巫星庭被滿身誘人馨香的美人環繞著,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開氣來了,微微後仰,「良妃你起身,壓住我了!」
良妃從巫星庭的懷裡抬起頭,委屈的撇嘴:「怎麼就叫我一個?巫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被這二九年華青澀貌美可人的小美人一委屈,巫星庭又心軟起來,「乖,先起來。」
聽到人哄良妃才起身乖乖的坐到一旁,一雙明媚的杏仁眼看著還膩在巫星庭面前的淑妃和德妃,滿臉就差寫著「我最乖你們倆都是辣雞了」。
淑妃素手皓腕支著頭,渾身都是倦懶,「這宮裡日子就是過的淺,什麼也沒有,待著都厭煩。」
「是啊。」德妃輕抿了一口茶,「宮裡的日子就是索然無味,倒不如身邊有個孩子。」
淑妃輕輕睨了德妃一眼,桃花眸里都是審視的意味,「德妃姐姐,你想要個孩子了?」
齊皇昏庸無道,又年過半百,早年奪位的勞心勞力和自小飽受湯藥荼毒,身體早已是枯朽之木了,有些事自然是有心無力。
然而齊皇雖然沒那個金剛鑽,卻很會攬瓷器活。
好色的本性讓他如今還不停止大肆收納美人進後宮,就如年僅十八的良妃,就是兩年前齊皇強行納進後宮的。
宮裡雖然有不少妃嬪有孩子,甚至有些已經開始參與朝政開始進行下一任帝位的角逐了,但是現在如果想要孩子,那還真是不太現實。
德妃皺眉,「淑妃妹妹說什麼呢?誰想要跟那個老色棍生孩子!」
眾所周知,齊皇的後宮裡有一大半的宮妃都是不喜歡齊皇的,不僅不喜歡,還厭惡,更別提生下子嗣了。
「就是!」良妃促狹的笑起來,明眸皓齒極為動人,說出來的話就惡意滿滿,「他都不行了吧?」
淑妃搖了搖扇子:「那我可不知,他每次去我宮裡,我都給他吃藥,三兩下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