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没见人。
纪荷有点恼地打电话给他,“在哪儿呢掉盘丝洞了”
“在9巷。”他声音听着有点喘,不知道在干嘛。
纪荷先把手机拿耳朵远了点,心里骂了句毛病,喘成那样多让人误会,还以为在盘丝洞里。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高中时代,他身边美女如过江之卿,家世、长相、才艺方方面面出众。
这种大少爷,即使解决需要也是去高级夜总会,甚至有时间可以包养一个。
以前南江的公子哥们都这么玩。
纪荷至今记得那帮少男少女,在昏暗的酒吧相依偎,旁若无人亲吻。
或是男孩子公开谈论某个女孩的初夜反应。甚至交流自己睡过的女孩数量。骄傲比试。
当时江倾什么样儿的
纪荷有点想不起来了反正看着不像处男
她深眯了一下眼。
艳粉的廊灯在头顶旋转。
这条街,好像怎么都走不完。
纪荷一手握手机,一手捧着自己另一边的胳膊肘,淌着泥地前行,“你回去干嘛”声音莫名其妙地变软了
自己都没觉
“刚掉一个东西。回去捡了。”江倾语气云淡风轻,也不怎么喘了,“我送你回去。在哪里等我”
“不用。”纪荷拒绝,往周开阳所在的位置走,“我和同事一起来的,有车坐。你回家吧。”
江倾没回话。似有有点失望。
纪荷避让了前面一辆自行车,耽误了几秒钟,没理解到他的情绪,只强调着,“早点回家。楚河街很乱的。”有的甚至会直接攻击警察。
这是在关心他
江倾笑了,“哦。”
又过了几秒,她问他还有什么事。
江倾说“我又不找女人。还有什么事。挂了。”
相当利索的结束通话。
纪荷对着屏幕瞪了一眼,小声,“谁知道你找不找女人”忽地又笑,“神经病跟我交代什么”
嘴角却上扬。不由脚步更加轻快。
第二天一早顶着熊猫眼到台里。
纪荷浑身飘。
她昨晚一夜没睡。
和周开阳碰头,在车里聊了一个
多小时,赶到家又扑在电脑前坐了一夜,总算把资料全部弄完。
早上八点开的栏目例会。
诺大的会议室里满满当当二十多人。每个人都言。
末了纪荷做总结,定下栏目改版的初步想法,并且决定下午四点正式开改版会。
十点审了一条片子,接着,拉了六个人进一个新群,的第一条语音就是赶紧来开会,咱们干票大的。
那六人分别是两个编导,两个摄像,老蔡,加一个实习生。除了实习生,其他人都是身经百战。
纪荷在这七人里面第二年轻。
实习生坐在纪荷左手边,满脸崇拜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拍领导马屁,一副乖巧伶俐,指哪扎哪儿的可靠样子。
纪荷嘴角似笑非笑,盯着这小男人,“听说有你小舒马赫之称”
程诵脸色立时得意起来,“那是”刚要长篇大论,纪荷给他递了一杯香茶,视线就收走了,冷艳到不行。
“这是前年我们废的一期选题。”纪荷言归正传,将资料给大家,“这个女人叫陈颜。他丈夫是做装修工程的小老板,前年跟甲方要余款后突然人间蒸。”
“这个我有印象。”童秋秋举手,她是编导,这期选题就是出自她之手,“当时我们去采访陈颜,她声泪俱下,说她丈夫绝对不会携款潜逃,一定是出事了。后来我们再去,她就莫名其妙改口,说不要媒体管了。丈夫是死是活也没那么重要”
“当时舆论几乎将陈颜家炸了。”纪荷接话,翻着材料,“底下要账的小承包商将她家洗劫一空,娘儿俩没多久后就失踪。根据邻居的说法,陈颜收到一只快递包裹,是只断掌。怀疑丈夫被绑架,正在向她索要赎金。”
“她为什么不报警”小实习生问。
周开阳友善的笑了,“肯定报了。”
纪荷这边的确有报警记录,当时天河分局的人到楚河街找甲方了解详情,甲方一口咬定,钱给了李明奇,并且亲眼看着他上了一辆昌河牌面包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