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纪荷从红被子里醒来,她揉着蓬松长睁开眼,江倾放大的俊脸就躺在自己枕头边。
这人睡相斯文,侧躺着,静静闭合着眼,一条长臂搭在自己腰上,她一动,那条手臂也跟着动了动,倏睁开眼,惺忪眸光一望到她,略弯落眼尾,对她笑。
“早,江太太。”
“早,江先生。”
这样的对话结束,脑子稍微清醒,纪荷舒服地抻懒腰。
“再睡会儿”江倾伸手揉她腰,这两天在一起,总喊腰累,他把人累着了,昨晚新婚夜保养没开车,她睡得舒服,这会眼睛亮亮的,像喝饱了水。
“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可以睡懒觉。”何况现在非常时期,醒了就要立即起来,下楼陪乔景良锻炼身体、下棋、浇花,做什么都比躺着好。因为不是真正的度假。
两人都有任务。
江倾“嗯”声,往她怀里蹭了蹭,柔软温暖。
不知是谁起的头,莫名其妙,前一刻说好起床,后一刻就缠在一起,吻覆上来,被子起伏,她在里面敞开了自己。
“有套吗”关键时刻,他拧眉,细细啄着她鼻问。
“床头。”纪荷伸手,够旁边的床头柜,声音含混,“怕你忍不住。”准备了一个月的量,塞在抽屉里。
是真怕在这场行动中闹出人命。
撕开,他酣畅冲锋。
汗水洒落。
她高仰颈。
晨光微熹,起伏如峦。
“新娘子气色不错”下楼吃早餐,阮姐站在桌边笑眯眯看她。
纪荷面色绯红,上挑眼尾,声音莫名地甜,“我每天气色都好。”
“是。每天都好”眼神分明说你只有今天好。
阮姐笑了,不忍戳穿她之前为工作,风里来雨里去,像个女将军,这会,有男人的牵绊,不自觉就流露出了小女人娇态。
阮姐喜欢这样的她,拿起公筷,夹了许多她爱吃的早点。
乔景良参加一个经济会议天没亮就出了,乔开宇昨晚也没回来睡,看样子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阮姐挺高兴。
“今天只有你和姑爷,我专心伺候你们,乖,多吃点。”
纪荷眼睛笑弯,说着谢谢,侧眸看向客厅,比她先下楼的男人,收拾齐整,正在接一个电话,似乎挺重要事,七八分钟过去还没回来。
于是叫停阮姐,“先别给他夹了。等他自己回来吧。”
“是不是不合他胃口”江倾碟内已成小山,阮姐突然觉得唐突,脸上笑容一垮,闷闷不乐。
手上公筷无措着,似乎想给他夹回
“没事。”实际上非常有事,江倾胃口极挑,饭菜得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才能掌握,阮姐从小在唐人街长大,中餐做得不错,但多少带了泰国人喜爱的辛辣。
不过,男人糙点养活好,阮姐给他夹了,他身为小辈全吃了才是礼貌。
纪荷没把阮姐当外人,尊重是必须的。
于是笑说,“他不挑。就是你做太多,我怕我俩撑住。”
“喜欢就好。”阮姐又笑逐颜开。
纪荷结婚,对阮姐是一件重大的事,如果不是匆忙,她会按照传统的华人礼仪给纪荷全部来上一套。
虽是工人,却对纪荷出一般感情的热爱。
“你尝尝这个。”阮姐瞧了眼客厅,见江倾还在接电话,放心的转回来,神秘笑期待着她端起一碗红汤。
“这什么”纪荷盘腿坐起,干脆用最舒服的姿势迎接阮姐的热情,只是这碗汤自己从来没见过,是阮姐什么神秘手艺
“你喝呀。”阮姐忽然低笑,“在泰国,女孩子落红都要喝这汤,大补的。”
闻言,纪荷差点被汤呛着。阮姐如果得知她十年前就和江倾滚床单了,会不会拿扫帚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