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开宇损失惨重。
茶楼是他掩人耳目的据点之一。
专招待贵宾。
在明州只要和乔少搭上关系,最极品的享受便是到茶楼一坐。
美名其曰附庸风雅,实则龌龊不堪。
里面最著名的当属恋童,乔开宇手段丰富,从祖国天南海北张罗一批少男少女,专供贵宾们享受。
之前他手下的王宗海,指使一名少女私藏手雷走出被挟持大巴,纪荷和江倾差点原地牺牲。
幸好东西年久,威力有限,两人侥幸捡回性命。
那少女就来自乔开宇的茶楼。给王宗海一点甜头,让对方为自己卖命的。
岂料王宗海被江倾在楚河街一案中连根拔起。
新仇旧恨,乔开宇恨江倾,恨到头皮炸。
今晚趁醉欺负纪荷非单纯的精虫上脑,是要给江倾一个教训,要他忍世间男人最不能忍的绿帽子之辱,仗着乔景良在中间,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顶多酒精作祟,又喝了一海碗鹿血,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弄得巧,还能把江倾的种弄没了,这两全其美的事,乔开宇何乐不为
当时,是真义无反顾,要把事情办了。
可惜地点没选好,纪荷一挣扎,酒店大门那边的人就惊动。
还没进入主题,自己就成了过街老鼠,逃命要紧。
坏在茶楼安保系统不堪一击。
江倾进来时直捣黄龙,一脚将乔开宇的命根子踢断。
当时,乔开宇听到“啪”一声,真真实实的断裂声响,接着一阵剧痛,原本金枪不倒的子孙根瞬时断成“”型,迅肿胀、萎靡。
乔开宇痛叫着晕了半秒,这半秒的功夫护主的阿展被披中颈部大动脉晕厥、人事不省。
乔开宇睁眼一瞧,江倾堂而皇之的背影如入无人之境,从茶楼院墙翻出去。
他摸着自己明显坏菜的子孙根,大吼大叫,让死了一样的打手们抄家伙,要把江倾剁成肉泥。
模样疯魔。
乔开宇这一辈子忌水,小时候算命的大师就这么命定了他一生。
他被从缅甸带回大6后,原以为一世无忧了,有些得意忘形,就连乔景良的嘱托都不放在眼里。
任意妄为,在鸿升背后走出一条黑色产业链,现在这条链子和他的命根子一样断裂。
大雨中冲出去的一部分打手,带了真家伙,如果江倾被逮到只会死路一条,他身手的确狠,在这个比出身比不起,只有拼拳头大的社会,江倾偏偏两者齐全。
他是威名赫赫华南虎江昀震的独子,自己又是省厅白宪臣的得意门生,来明州这趟浑水,搅得天翻地覆,无所畏惧。
乔开宇看到一大批警察冲来,而茶楼里的勾当正在进行、被现场缴获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像这夜的大雨,太阳一蒸,干干净净。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会让江倾好过,那些逃出茶楼带着军用枪械的家伙们,一定会把江倾剁了
“乔开宇现在你涉嫌窝藏、指使逃犯屡犯大案,茶楼里违法犯罪事实正在清点,我们要逮捕你,请配合”执法人员冰冷冰的腔调,在大雨中回响。
乔开宇被抬上担架,毕竟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他已然破罐破摔,淡定一吼,“先让老子去医院”
执法人员穿着反光雨衣,这时候对他不理不睬,医院肯定是要去,不过可以让他多疼一会儿。
乔开宇被晾在大雨里,看着眼前大厦倾塌,那些从前罩着自己的贵宾被纪检人员押上大巴,想着今晚过后的明州政坛将生地震,谁也无法幸免。
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愤怒异常。
江倾一定让江倾死
鸿升在国内的业务倒了,他想全身而退
做梦
乔景良不会放过他,卓世戎也不会
等着吧。
夜雨磅礴。
没了布加迪威龙代步,江倾行动缓慢。
他全身湿透,穿出香樟大道,又选择从老住宅小区内巷逃离。
身后警笛声嘶鸣。
亦步亦趋。
这种自己是警察,却反被警察追的体验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