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家里没人,正好好好洗一洗。
季文兰先把自己用的那个大盆子拿进屋,再倒入调好温度的水,把房间门关上就开始脱衣服。等到衣服除尽,她缓缓地伸出右脚尖,轻轻点了一下盆子里水,水温正好呢。
双脚跨进水里,缓缓地坐在盆子里,季文兰右手拿着帕子,轻轻地往身上浇水。氤氲的水雾开始弥漫开来,让处在其中的人儿似影似现。
那透明的水珠被斜射过来的阳光一照射,顿时像夜明珠一样亮晶晶的,从脖颈处沿着光滑的后背一溜烟滑了下来,再没入水中。
此时的叶程提前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还有一点结尾的活就留给了方秀英两口子。他打算早点回来,想着帮季文兰打理一下猪大肠也是好的。
他走进院子,瞧见厨房里没有人就打算去房间看看,刚走到房间门口,见房门没关紧,大概留了一个十来公分的缝隙。正准备推开房门之际,不小心向屋里瞟了一眼,就这一眼,害他还没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了。
不,应该说是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忘记了反应。
天呐,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阳光照射下的季文兰正背对着他坐在盆子,一丝不挂,仰着脑袋一只手拿着沾满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脖子。他的目光跟着水珠往下落,冰肌玉骨的肩膀,光滑如水的后背,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有那微微翘起的……
感觉到鼻子痒痒的,叶程才反应过来,赶紧退出房门。伸手摸了摸鼻子,感觉湿湿的,一看,啊,流鼻血了。
叶程那个羞愧啊,丢人呐,真想找个老鼠洞转进去。赶紧悄悄地出了院门,在附近晃荡了一会儿,努力平复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又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她大概已经洗好了,才慢慢向家里走去。
刚进院子的第一眼就看到季兰正在晾晒衣服,尽管想保持平常心,可惜看到她就不自觉地想起刚刚那个令他流鼻血的画面,那个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要不然会出大事的。叶程努力的告诫自己。
这一幕刚好被季文兰看见,还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呢,赶紧出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咋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
“哦,没什么,可能是没休息好。”叶程并找了一个借口,想尽快蒙混过去。
没睡好?他这是在责怪我农忙时节让他打地铺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当你随便说说,听不懂你的言外之意。
“哦,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马上就去煮饭。”
季文兰啊,你确实是想多了呀。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程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季文兰沐浴的画面:那脖子、那后背、那腰、那……
叶程赶紧捏住鼻子,生怕又流鼻血了。
他被折磨的心跳紊乱、浑身烫、夜不能寐,而那罪魁祸呢,此刻正抱着被子呼呼睡大觉呢。
能怎么办呢?只有去冲一个凉水澡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文兰背着卤肉又往公社化肥厂去了。
才刚走到离化肥厂门口几十米远的路口,就看见有好几个工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好像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