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的寄生种只能寄生一个人类。高等寄生种往往也只以一个寄生体作为主体,进行猎食、产卵、活动。但高等寄生种能够通过对人体植入异种腺体的办法,同时寄生、控制多个个体。植入的腺体半融合半寄生在后颈,潜藏在深层皮肉里边,通过分泌左右神经递质诞生的信息素,操控寄生体的思维、行动。
这种寄生和操控,非常细微,非常隐秘。
细微到能够捕捉寄生体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隐蔽到除非把后颈的皮肉切开,把颈椎骨节掰开才能现。
这就是联盟高层在第三阶段前期大规模被寄生控制的原因。
很快,暗蓝物质钻进研究员雪白美丽的皮肉下,成为一个在后颈强行植入的腺体。
冰冷锋利的尾针一点点从素净白皙的后颈皮肉抽出来,半融合半寄生的腺体在完成植入后,立刻随高等寄生种的心意,源源不断释放出影响寄生体的信息素。异种指节抵在律若下颌,将他的脸抬高了一些,让他对上自己冷血的竖瞳。
寄生与基因天赋控制同时动。
律若刚刚凝聚的眸光重新溃散。
它就是他的“钟柏”。
它就是他的“学长”。
他爱它。
灯光照在异种阴冷鬼魅的俊美面容,它薄薄的唇角,微微勾着,浸满淬了毒的恶意。它几乎是玩弄地在完成这一切这不过是“样本”濒临失控想要做的事它不过就是把样本匆匆逃离,躲避的欲念和恶意彻底宣泄出来。
唯有律若这种笨蛋,才会将掌控跨星际财团的财阀家主,当做温柔无害的学长。
最后一丝抗拒消失。
异种松开了抵住律若下颌的手。
仔细观察审视他的神情变化。
律若先是迷茫地看了它一会儿,后慢慢抓住他的衣角,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细密的银睫跟着落了下来。
“学长。”
他低低地喊。
“若若,”学长的手指搭在他的领后,细致地亲吻他的耳垂,“我们该回卧室了。”
晨光透过窗纱,落在律若脸上,两弯又密又长的睫毛到现在还是湿的,被光一照,水晶丝般微微闪烁。他似乎睡得很迟,到现在都还没醒,乖乖地落在异种怀里,微微露出的锁骨满是痕迹。
苍白俊美的异种缓慢地吻着他。
它的吻带着爬行动物享受完毕后,特有的懒散和阴冷。
细长的手指冰冷地游移,细线的竖瞳反射出暗金,简直是一条巨蟒,或者毒蛇,懒洋洋地用冰冷的鳞片、阴险的身躯,将暂时吃不完的食物看守起来。等到上一顿消化完毕,再吞进腹中。
一件满是污迹的银灰色西装大衣搭在床边。
昂贵的手工西装已经脏污不堪。
昨天晚上,异种将律若压在这件曾经属于“样本”的衣服上,反复折磨。直到他彻底昏迷,再怎么恶劣地玩弄都无法将他弄醒,这才堪堪放过了他。
异种的竖瞳闪烁着残酷的戏谑。
它在样本的卧室,样本的床上,肆意地享用了他的未亡人小学弟。
可如果不是因为太想念样本,律若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被它骗进囚笼。
样本匆匆逃离了银河星,就是不愿意让自己濒临失控的恶欲毁了他的小学弟。结果,却反过来给一个怪物当了嫁衣,将他的小机器人送到了可怖的怪物身下。
它现在已经可以在“样本”最喜欢的房间里,将“样本”深爱的银研究员变成它的孵卵皿,让他从现在开始,抓着枕头,喘息着为它孕卵、分娩。
可它改变主意了。
既然,只是因为以为它真的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将它抛弃的银研究员哪怕被它翻来覆去折磨到连半声沙哑的“学长”都喊不出来了,都还抓着洁白的枕头,艰难地任由它泄妒火。
那它为什么不把这个阴险漫长的折磨往下继续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