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人,是埃钦。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摄像头,这时,门开了,她和马金柯四目相对。
埃钦有些尴尬,用英语解释:“只是测试……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原来,埃钦和she分头测试蛇岛的安保系统,从中寻找到刘关张的进岛路径,找到他们的方法。马金柯的住处,是蛇岛安保系统的重中之重,埃钦研究了一番后,she三人开了个碰头会,决定破解马金柯住处的安保系统,让马金柯看看她们的实力。
马金柯听清楚原委后,差点儿颓坐在地上。
刘关张突破了他办公室的安保,she突破了他住处的安保,他引以为傲的安保系统,就像青楼的婊子,别人想上就上。
“进来!”
马金柯让埃钦进到屋里来,开了灯,顿时亮堂堂一片,埃钦瞥了一眼里屋躺着的琪琪,光溜溜的长腿黑夜中也泛着白光。
马金柯让她坐下,看着她的装束:红色裙子,丝带束,隔老远就闻见浓浓的香水味。
“大晚上的,不必这样的装扮,恢复成本色不是挺好么?”
对于马金柯的劝告,埃钦一笑,说:“我从小就被训练,吃各种各样的药,才有今天的容貌,这就是我的本色。如果换成男人的装扮,反而不习惯,而且还会吓到人,吃饭的时候,你看到一个大男人的女人作态,估计会作呕的……”
马金柯笑了,他疑惑地问道:“你从小就是按人妖的方向培养的么?”
埃钦点点头。
“自愿,还是被迫?”
“小孩子哪里有什么自愿——父母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生存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为人父母者,为何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狠毒?大自然分了男女,人妖就是逆天行事,违背自然规律,我听说人妖都寿命不长,何苦呢?”
“老板,你没有被贫穷统治过,不知道贫穷的滋味。像我这样的孩子,在泰国不知道有多少,大多数人寿命只有三四十岁,但为了生存,就得天天吃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更改体内的睾丸素水平,那些药对肝肾都是毒,所以人妖活不长,可是如果不做,可能活不到十八九岁,最年轻的时候,这个人就蹦被分割成各个部分,肝啊肾啊眼角膜啊,分门别类在人体器官黑市上售卖。整个人卖苦力也许卖不出价,但分割开来,价钱也许能整个儿卖贵好几倍。”
“哦,我明白了。就像中国的鸭子,单只售卖,跟把鸭脖、鸭胗、鸭脚、鸭肝等分门别类卖,价钱要查好多,所以去市场上买鸭,很少能买到一只完整的整鸭——这就是资本的力量。资本,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杀人于无形,可以让一拨人杀另一拨人,事实上可能这两拨人无冤无仇。埃钦……小姐,以后我叫你小姐,不算冒犯吧?”
“这是对我的尊重。”
“为什么你可以改变装束,却不改变声音呢?”
“老板,其实我原本的声音是这样的……”埃钦转换了声音,竟然是另一种柔媚的女声,然后她又换声,她的隐藏技能,居然是模仿别人的声音,而且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没问题。在天青岛酒店时,她为了吓司机,故意用男声“看什么?没见过男人撒尿”,效果不错,其实她说的是英语,司机也没听懂,但却被声音吓跑。
马金柯又吃惊又满意。从埃钦的表现来看,这个杀手组合还真是不同凡响。他询问了埃钦如何破解了他住处的安保,没想到,埃钦的回答,竟然让他更吃惊。
“老板,你的安保非常棒!这个世界,钱到哪里,哪里就有价值,就有奇迹。我们姐妹三个研究了这里的安保系统,现正面突破根本不可能,因为安保系统无懈可击。”埃钦对安保系统一番夸赞,可是前面捧得有多高,后面摔得就有多惨。
埃钦三人现无法正面破解这个系统后,她们就开始观察。先,s借故去了一趟监控室,带了啤酒和海鲜以及一些卤货——s在天青岛时就现这里的人,尤其是男性,特别喜欢吃卤货,她带的是一大个卤鹅,斩成了小件,装了十几个打包盒,她以客人感谢服务的名义,来到这里,监控人知道她是老板的客人,戒备心不强,加上s施展女性魅力,打探了一番后,瞄了放在桌子上的表格,就知道了今天负责老板住处的保洁阿姨的名字……
然后,她们去了保洁们住的公寓,海雯娜在公寓里装在一副焦急的样子,找那个叫黄贵玲的保洁阿姨,一番英语夹杂着泰语,秃噜秃噜的,负责公寓管理的人听不懂,但听懂了黄贵玲的名字,打电话把她叫了下来,黄贵玲负责马金柯的住处,地位是不一样的,是这里保洁的头儿,她略懂一些英语,海雯娜说她的钻戒丢了,负责房间打扫的就是姓黄的阿姨,hote1的经理说会查,可她等不及,钻戒对她很重要,她亲自找保洁对质……
黄贵玲一听,拿出自己的胸牌说:“请你看清楚,我不是负责酒店的,你可能弄错了,我们这里姓黄的保洁有好几个呢……”
海雯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要验看胸牌,还要到黄贵玲的住处寻找,黄贵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着围观的人不少,就想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维护自己作为保洁部领导的权威,答应了搜寻,如果搜不到,那就请海雯娜不要污蔑她的清白,向她道歉……
于是,一行四五个人一起到了黄贵玲的房间。作为保洁的专业人士,黄贵玲能把马金柯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自然也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清清爽爽,每天最常用的物品就挂在门口的墙上,于是,海雯娜借着搜东西的机会,在墙上的挂包中搜了起来,当她搜出一张塑封的卡片时,黄贵玲表情紧张,立即抢过来,说:“这个东西不能动,不能动……”
海雯娜很自然地把卡放进了包里,然后又装模做样找了两分钟,两手一摊:“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再回房间找找……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离开之后,手里就多了那张塑封卡。
回到酒店房间,她把塑封卡进行安全读写。读写工具是她们在暗网上的黑客市场购买的,由俄罗斯黑客开的最新读写工具,蛇岛的安保系统建成了好几年了,芯片读写工具当时非常先进,无法破解,但过了几年,科技日新月异,俄罗斯黑客开的这款工具,读写芯片没有问题,海雯娜修改了其中的参数,比如,把每天的安全时间,从下午两点到六点修改为全天候,区域无法修改,但也足够了。
埃钦拿着这张卡,从她进入这里监控区域的前一分钟开始,s偷偷安装在监控室的黑客u盘中的程序被海雯娜唤醒,黑客程序不对其他区域修改,单单覆盖马金柯住处的监控画面,修改替换称为前面的画面,由于是晚上,画面一直都没什么改变,而且长时间都是如此,一年两年三年……每天晚上的画面都是一样的,所以监控人员也现不了,埃钦就拿着卡一路刷,堂而皇之地过了一道道门,监控画面上却显示空无一人,所以,埃钦一路走到马金柯的房门前,监控中心一无所知……
如果这时候埃钦手里多两颗tnt炸药,往门上一挂,“砰”的一声,马金柯就葬身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