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認識那個人。
當然是哥哥對啦。
很久以後聽井哲提起,陳燦才知道,那個人是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猥褻過他班上的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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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燦咬住筷子。
最近,她好像很愛回想之前的事情。
時不時發呆,書上隨便扣兩個字眼都會讓她陷入回憶之中。
她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原因。
她大概是,很想周放吧。
最近的事她不敢想,怕一想,就再次墜入那場忘乎所以的美夢之中。
再一次一次夢醒被凌遲。
只好同久遠一點的記憶糾纏個不停。
第38章心儀那場她努力封存的荒誕的夢就開始……
陳燦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
沒心思再吃下去,她握著筷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扒拉,一邊划水一邊等著長輩們吃完。
周放就坐在身側,他整個人存在感太強,氣場讓人難以忽視。
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
陳燦咬了咬唇。
往腦袋裡放了一隻牛蛙。
搗鼓腦和脊髓。
仰臥固定於蛙板上。
從劍突下將皮膚剪開。
剪開胸骨,剪開心包,暴露左右動脈。
…
一整個坐骨神經腓腸肌標本製作實驗下來。
晚飯也正好結束了。
吃完飯,周放徑直回了橙園。
晚飯吃的早,她陪紀奶奶和外婆說了會話。
天色才漸漸暗下來。
昏黃的宮燈一盞盞亮起。
同傍晚時分隱晦不明的天光交匯,寒風刺骨,草木蕭瑟。
她走在回橙園的路上。
「我不在,你不會這麼晚回橙園。」
「我不是在上邊看著你走?」
視線同水影交織漸漸朦朧模糊,陳燦眨了眨眼。
恍惚間,好似前面宮燈下,有個高瘦的身影。
昏黃的燈光暖化他硬朗鋒利的五官輪廓,點漆的黑眸映著夜裡的深深庭院。
稍斂去一點淡漠。
顯得莫名深情。
又來了。
兩個月了。
好像一碰到他。
那場她努力封存的荒誕的夢就開始躁動不安。
不把她卷進去,攪個血肉模糊不罷休。
陳燦嘆了口氣。
她左右晃了晃腦袋,試圖把自己拉回蕭瑟的現實。
她猛然認識到。
前陣子,大概是她離太陽最近的時候。
以後,這輩子,只會越來越遠。
一陣穿堂寒風襲來,刮的她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