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文葛秋芳扶着白运鹏进了屋。
张丞宇把摔地上的手机拿给若文看。
“喏,手机掉地上摔烂了,所以你们打不通我电话。”
王若文接过手机看了一阵,心中存有疑云。
“屏幕都碎了,掉地上能摔这么烂?”
葛秋芳从若文手中拿过手机。
“我看着像故意摔的。”
几个人都盯着张丞宇,张丞宇反驳:“就是掉地上摔烂的。
白运鹏把手机从葛秋芳手中夺下,放茶几上。
“丞宇,你把电话卡取出来,买了新手机还用这卡,要不然好多人联系不上你。”
说到手机,张丞宇才想起没有把那部摩托罗拉手机给白运鹏拿回来。
王若文和葛秋芳一同去洗手间洗漱,白运鹏回了卧室躺下。
张丞宇来到白运鹏卧室,推推躺在床上的白运鹏。
“运鹏,运鹏。”
白运鹏背对张丞宇躺着,嚷嚷说要睡觉。
张丞宇又推了几下,白运鹏没吱声。
这一夜,王若文睡得很好。
虽然她一大早去医院遭受景震昆羞辱,好在景震昆不再追究被张丞宇打伤这事,她就安心了很多。
新药开的进展如此神,十分的事貌似有了九分,王若文内心高兴无比,就差没有击鼓欢庆。
葛秋芳又借给她二万元救急,她不用再为手头紧张担忧。
所以,王若文躺到床上与张丞宇说了几句话倒头就睡。
而张丞宇一回家就从半醉的状态渐渐清醒过来。
一想到尚二狗送的那些照片,他胸中的怒火就烧旺起来。
王若文睡实后,他轻轻下了床,从口袋里摸出信封来到客厅。
他没开客厅的灯,轻手轻脚来到阳台,把阳台的灯打开。
回身看看黑乎乎的客厅,寂静无声,偶尔听见白运鹏打呼噜。
确认没人来打搅,张丞宇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心情又沉重起来。
那些照片如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如一个被人下了阴毒咒语的蛊虫,如一条吐着阴森舌芯子的毒蛇,如一把明晃晃刺向他心窝的利剑,使他不寒而栗。
张丞宇突然觉得自己十分脆弱,脆弱得不能保护温润如玉美丽如花的爱人,以使她免受流氓无赖的要挟勒索。
脆弱得在鲜衣豪车、家财万贯的公子王孙面前自惭形秽。
脆弱的几欲自轻自贱,以至于无地自容信心全失。
他不禁自问:倘使自己一样富足阔绰,还会有这些自卑还会这样脆弱吗?
他甚至不敢离开李小姐的公司,不敢远离李小姐,远离若文最痛恨最难以接受的女人。
在太原那家日化公司上班时,他的月工资也就几百块钱。
来了李小姐的公司,他的工资近乎增长了五至十倍。
这样的工资水平在北燕也算是中上层水平,比之一些外资企业员工1ooo-2ooo美元的月薪也低不了多少。
仗着丰厚稳定的收入,他才敢大着胆子借高利贷买房。
如果现在离开李小姐的公司,又找不到高收入且稳定的工作,他就不得不断供,甚至需要转按揭卖掉房子来还各种借款。
人才市场他去转了几个地方,一般性的销售工作工资水平在一二千左右,且不稳定。
他想去做房地产销售苦于没有门路。
好不容易有一家愿意接纳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却是景震昆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