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音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宽容大度这个词语就和他无缘。问及这事是意外还是什么,他直接说“霍素他们就是故意的就不说他们的人品如何了。你们想啊,酒楼开门做生意,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有讲究的,花瓶肯定不可能摆在窗口,叫人不小心碰着了就会砸下来只能是他们故意捧了花瓶砸我。”
太学的夫子们“爱”颜楚音,不仅因为科举旧卷,还因为昨日“颜楚音”挽回了沈昱的名声。这会儿听说颜楚音遭此人祸,他们心里别提有多火了。正好昨日陷害沈昱的人还没有被抓到,两厢怒火一叠加,全冲着霍素那几个人去了。
夫子们当即就决定要帮颜楚音讨回公道。
他们的官职虽然不高,但各个桃李满天下。
论起人脉来,少有人能比过他们去。在太学教了这么多年书,谁还没几个仕途畅达的得意旧徒呢叫这些旧徒帮忙做些违法乱纪的事,那可能行不通;但现在霍素那些人有错在先,找旧徒帮新乐侯伸张下正义,还不是容易得很
“炎盛啊,你带着新乐侯先回吧,喝点压惊的汤药,今晚好好睡一觉。”资历最深的那位夫子一脸慈祥的说。等明日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一些人倒霉了。
沈昱就拉着颜楚音向夫子们道别,然后坐上马车离开了太学。
颜楚音正襟危坐。等马车驶出太学的范围,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换了坐姿,放弃形象地歪在了靠垫上,叹息着说“夫子们太热情了我打小不讨夫子喜欢,唯独最近这段时间被他们高看一眼。老实说,有点不习惯啊。”
沈昱问“那花瓶”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颜楚音动作幅度很大地乱舞了几下,以此来表示自己没被砸伤,“我特意跑去太学等你放堂,主要是想叫你陪着我一起算计人。”
“好”沈昱一口应下。
“我还没说要算计谁,你就应了。”颜楚音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注意自己领口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中衣,“那帮丢花瓶的人里头,有一个叫贾成天的,我最厌恶他了。他是德妃的侄子他家里特别恶心我跟你说”
颜楚音打听到二驸马贾成云出门去了点心铺,打算带着沈昱去堵他。
“让用二驸马来对付贾成天”沈昱问。
“对啊,我这个主意不错吧”颜楚音洋洋得意。
沈昱立刻在心里思量起来,二驸马会是什么脾气性情,见到他时该用什么话术,如何许之利益,又如何确保二驸马一直在他们掌握之中,不会失控
颜楚音虽然得意,却也没忘了沈昱。他们武勋都是实心眼,绝不会做冒领他人功劳的事。颜楚音兀自美了一会儿,把手搭在沈昱大腿上,整个上半身忽然凑近沈昱“我都是向你学的你教的借力打力嘛,我学以致用了。”
颜楚音手心的温度有些高,沈昱觉得被他按住的地方一下热了。
沈昱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颜楚音没有现丝毫不对。他向来思维跳跃,这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说“这么算起来,你也是我夫子了。嗯,你确实当得起夫子这个叫法。沈昱你真是一个好夫子”不仅是我夫子,还是曹录、婓鹤、蒋陞他们的夫子。
沈昱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颜楚音笑眯眯地看着沈昱。
沈昱说“那你前面有句话说错了。”
“哎”哪句错了
“你说你打小不讨夫子喜欢。”沈昱轻笑一声,“说错了。”
颜楚音心道,没说错啊,他在上书房的那半年,对于他和夫子来说,都是灾难,后来去了国子监也等等颜楚音慢慢反应过来了,瞪眼看着沈昱。
沈昱觉得大腿上被颜楚音按住的那块地方,温度越来越高了。
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他越不自在了。
颜楚音恍然大悟“你是说,你喜欢我”
不等沈昱说什么,颜楚音又一脸得意地将疑问换作了肯定“你喜欢我”
沈昱“”
虽然他确实是这个意思,但颜楚音你什么时候把手收回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