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圈,皱了皱眉从沙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跟前开口道“走吧。”
并没有等她多做反应,他早就迈着步子径直走出了包间。
走廊里依旧是有些闹腾,寒风顺着未关严实的窗户口钻了进来,刺骨的寒冷。
谢挽迅的打量了周遭的环境,见着并没有人穿行在走廊之上,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跟祁赫拉开了大半的距离,过了会儿才进了电梯里。
“你怕什么”他瞧着她这副模样冷声问了句。
“被包养还是的低调点。”她扶了扶小心脏,说得很谨慎。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祁赫的微微上扬看不出悲喜之色,不过话里却带着讽刺的意味。
她听着却不以为然,又不是她赶着趟送上门,明明是他求着,威逼利诱她的。
“祁总,劳烦您也低调点。”
她丝毫不认输,祁赫这厮软的吃不进去,就喜欢软硬兼施,这臭脾气她得慢慢磨。
祁赫冷哼了声也并没多说些什么,电梯门刚一开,远远就见着祁赫那辆黑色的悍马车。
刚钻进车里,他便掏出了合同递给了她,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这明显就是包养的合同。
不过钱什么都没填。
只有些约定俗成的条约在上面。
“不签。”她瘪嘴,几乎看到不看上面的具体内容。
“为什么”祁赫问。
“你把我当什么人呢”显然有小情绪了,说得话也带着股傲娇的气息。
“公事公办。”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刹,带这些说不尽的霸道。
“祁总,要不还是我来包养你,随叫随到”
这样的合同前世她也签过,但今生还是头一回,把她当什么人啦还真给自己脸色贴金啦
祁赫闻声,冷冷睨了她一眼,只觉得这女人真不识好歹,但又觉着若是有个合同在两方都可以很好约束,免去了他日不必要的麻烦。
见着他没吭声,谢挽又道“祁总是怕爱上我,故意提醒自己”
“保障彼此权益而已。”
他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俨然如商人般谈斤论价,锱铢必较。
“我不想。”她没动,转过身子将安全带系好后,开始保持了沉默。
祁赫睨了眼合同,又扫了眼她略显得倔犟侧颜没吭声,也不继续强求,车沿着夜色逐渐开入了灯火之中。
到了家,谢挽盯着祁赫的微信头像开始呆,又随手给他改了个备注二狗子,露出抹得意的笑容之后,又过了几秒才最终定下了称呼提款机。
然后便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儿洗了个澡,一整套护肤弄下来躺在床上背了会儿英语才掖好被子入睡。
大清早起来,寒月里的上京飘忽着鹅毛般的大雪,经由了一夜早就盖满了整个城市。
热气呼在窗户玻璃上若是在室外估计要结成冰,热和的暖气绝对是北国冬日最好的庇佑,不同于南都的冬天阴冷刺骨。
不过就是空气实在干燥,加湿器搁在房间里才觉得舒服了些,周末的时光是美好的,阳光的温度也逐渐在抚摸着大地,泻在卧室里非常舒服。
经由了大半年的情爱之事暂且告一个段落,她盯着窗外的雪抿了抿嘴角,脸上还贴着面膜,手机搁在床头柜上里面放着英语的原文广播。
除了收获了套别墅,一些钱。在上一段感情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在商业资源上的收获,原本的念头似乎看起来渐行渐远。
谢挽顿时觉得自己是被美色昏了头。
又想着昨晚上跟祁赫那事,突然有些后悔了,她怎么又把自己陷入情感的经营之中。
可要是祁赫是单大生意,她估计别提多开心。
现下想来也只能将祁赫的卡掏出来稍微安抚下自己那不思进取的小心脏。
她这下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寄托的了,只能靠在梳妆椅上拿着本书细细的看,过了许久之后,手机响了。
拿起了一看。
提款机晚上六点来我家。
谢挽皱了皱眉,并不想任何的回应,她还需要时间缓冲,虽然跟霍易琨已经分手半个多月了,但是把这么投入下一段,她还是有些心理包袱的。
毕竟都在一个城市,所有的消息轻而易举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她更不想以身犯险。
只回复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