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死了,这便像一记闪电打在一个支离破碎的瓦罐上,瞬间便支离破碎。
黄江收到消息后,第二日清晨便召贾诩前来。
此地除了贾诩外,还站着几个人,分别是南阳太守秦颉,南郡太守黄忠,从事祭酒张肱,长沙太守娄圭,护卫营校尉王五,飞鹰营校尉马六,黑衣卫领屠英(目前的身份是黄江的马夫)。
在场的众人皆是黑衣中人。
在众人到齐后,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今日的议题是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黄江缓步走来,面色极为难看。
他不仅收到了张任的密信,还收到一位老友的书信,里面说了很多南中的变化。
“诸位兄弟,皆是我黑衣中人,不必拘谨,自己找位置吧。”
众人这才纷纷落座。
只是今日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近一个月来,我们派往南中的黑衣卫有多少人?”黄江拿起一个茶杯,小抿了一口,看向屠英。
“足有十一人,分别是……”
黄江摆了摆手,将其打断,“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音讯全无,之前安插在南中的暗桩,也几乎处于静默状态,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众人皆沉默不语,中年大叔般模样的屠英拱手,“主子,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南中。”
“不必了,南中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南中,回不去了!”
众人皆哗然一片,十分震惊。
“根据最新的消息,黑衣另立了新主,名秦真,我的数位师尊,也来信和我明确划清界限。”
贾诩一愣,心中暗想,这就有意思了,黑衣风部推出了一个领,现在又不认了,这是什么意思?
根据以往的惯例,要么诛杀,要么收服,现在直接撇清关系,又是几个意思?
今夜注定无眠,这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震撼。
秦颉面色阴沉,内心矛盾,拱手,“禀主公,太阿剑如今在你手上,这这就意味着你才是唯一的正统,不管别人怎么想,秦某就认主公一人。”
之前要不是黄江告诉他,赵慈在江夏,此时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那日,他寻到赵慈时,这厮已经将他府内的舆图查探的一清二楚,连什么时候经过哪里都查的清清楚楚,好在他先行一步。
“既然黑衣不认我,那我自当归还太阿剑和秦皇令。”黄江叹息一声。
张肱连忙起身,走在一个石柱旁,大声道:“此时万万不可,如今黑衣近万兄弟靠主公照拂,虽无秦皇令也可号令众人,但此二物绝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如主公执意如此,肱愿一死。”
他很清楚,没有了这两样东西,就像失去正统的名义一般,尽管已掌握的两部人马,人心归附,但也有些顽固分子,只认秦皇令的,这种忠心,谁也不能说什么。
如今黑衣之主出世了,岂能说废就废,说换就换,那置这万人性命于何地?
在他看来,黄江是想和黑衣撇清关系,推卸责任,这如何可依。
娄圭也起身附议,“主公,曾经你微末的时候,是黑衣在你身后,可别忘了死去的张让。”
“放肆!娄圭,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责主子。”
马六当即拍案而起,大声指责娄圭。
“今日我就说了,今日得来的荆州,背后死去了多少黑衣人,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王五也大喝一声,怒目相对,“主子也说了,是黑衣不要我们,不是我们背弃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