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满口讲着礼义廉耻,当下还真说不出口。
“行了,只当我没来过。”
柳云湘压根不留,擦擦眼泪:“母亲,儿媳送您。”
老夫人被噎得够呛:“不用了,看到你,我还不够烦的。”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谨烟给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仍哭着。
“夫人,都说人心是肉长的,他们的心莫不是石头,硬邦邦的,捂不住热的?”
柳云湘却没接这话,指着窗外那树桃花道:“明日让人把这桃树给砍了吧。”
“为何?”
“种一颗红梅吧,在数九寒天开花,百花不敢与它争艳。”
当晚,柳云湘睡得并不好,晚上没吃饭,半夜就饿了。让谨烟做了一碗面,可刚吃一口,又给吐了,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折腾了大半夜,临到天明才睡着。
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夫人,五姑娘一早来给您请安,见您还睡着,便在东屋里一边习字一边等您。”
谨烟扶着柳云湘坐起身,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恕奴婢斗胆……您这些天怎么不愿见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