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金三人得意地笑了,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罗布。旦增拿出了三张契约来,递给了郑逸。
郑逸扑哧一声笑出来,刚喝下的香茗喷了出来,黄军门也不由笑出声来,“你们三个是有备而来呀,真是稳操胜券了?”
“作为挑战方,我们首先提出挑战内容、要求,也是理所当然,如果郑先生觉得确有不妥,可酌情商量改动,”桑金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
郑逸打开契约,只见上面写道青藏喇嘛教大喇嘛桑金率属下弟子向墨家巨子郑逸和弟子提出挑战,约定三项比赛内容
一为识别药物比赛,由双方认可药行提供药品让两方各出一人进行识别药物比赛,谁识别的药物品种多谁为胜者。
二为解毒比赛,双方各出弟子一人,让一方高手与另一方弟子相互下毒或使用蛊毒,谁先解除对方毒蛊谁为胜者,如有死伤各安天命。
第三项为医术比赛,两方抽签救治疑难杂症,救治越快,耗费越低、救治人数越多者为胜者;
如果三场比赛完毕,负方需要答应并履行对方提出一项要求。
黄廷桂看了契约说道:“郑先生虽答应了比赛,但是比赛也要公平公正,否则即使获胜以后也为世人耻笑,空留笑柄与人,这要挑选名医贤达作为裁决之人,另外必须符合朝廷法度,不能违抗圣意,你们两方各自召集门人弟子在一块议定了规则,两方意下如何?”
郑逸看了看契约,说道:“军门台鉴中肯合理,鄙人深表赞同!”
那罗布。旦增说道:“我们都是初到岳阳,就请岳阳府请名医贤达作为公正裁决,当然我们比赛双方都可保留在赛前的裁决人避嫌回避权利,也就是在赛前,我们双方都可要求不合适的裁决人回避,”
黄廷桂听了冷冷一笑,不予置可。随后让人把岳阳知府崔和请来,安排他延请医药界贤达名流二十人到岳阳楼裁判比赛,并征请疑难杂症患者报名,以备挑选,选定后参加义诊布施医药,。
然后双方各出代表五名对契约条款进行讨论,墨家出席代表是郑逸、巫三娘、阿波、静和、静真,而住在乙字五号房的李玉四人正在后堂被岳阳县丞问话。
当桑金大喇嘛带着一众弟子来到大厅时,卓玛指挥着四个当地人用担架抬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进了驿馆大堂,然后放在了驿馆柜台前面,
驿长王道凌和驿卒满意走到近前端详半天,只见担架上那人身着一身青布短卦,青色裤子,上衣上面沾满油渍,短卦下摆沾满了血污,生着一张瘦削的娃娃脸。
只看担架上那人胸部起伏,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昏睡不醒。
王道凌失声叫喊道:“这不是那失踪的杂役李丁吗?他杀人后不见了踪影,原来被你们找到了,快去后堂请县丞张大人,告诉他杂役李丁找到了!”
();() 岳阳县丞张增之带着仵作李兴匆匆赶到大堂,李兴安排衙役把担架抬到大堂角落里,摸了摸李丁脖颈和手腕,又看了看李丁脉象,用右手大拇指使劲掐了掐李丁的人中,
仵作李兴一头大汗地对张增之说:“大人,嫌疑人李丁脉象轻浮,气息平缓,陷入深度昏迷,身上无伤创,还是请神医圣手先行救治过来,才能讯问!”
说着朝着郑逸方向翘了翘拇指,张县丞会意,走到郑逸面前,“郑先生,现在嫌疑人李丁已找回,却昏迷不醒,无法讯问,请先生施展妙手,想必能够救醒嫌疑人,问清案由,也洗清了贵派子弟的清白。”
郑逸抱拳为礼,“大人客气,救死扶伤,医者本职,让我们先行诊视一番,”说着与巫三娘携手走到李丁面前。
巫三娘把手绢搭在李丁手腕上,查看脉象,郑逸翻看了李丁上下眼睑,又探查了李丁的胸腹头颈,又让人把李丁翻过身来,看他后颈后背有无异状,巫三娘探查完毕,在郑逸耳旁轻语两句。
郑逸会心一笑,帮着衙役把那杂役李丁身子翻过来平躺。
郑逸然后走到桑金面前说道:“这嫌疑人李丁病势垂危呀!你起草的契约中不是有解毒比赛吗?你打算让贵方哪名弟子试毒并参加解毒比赛哪?”
桑金大喇嘛瞪大眼睛环视一遍后面的弟子。他一众弟子不禁都惴惴不安,知道上场参加这项比赛,以郑逸夫妇那神出鬼没的蛊毒手段必然丢了半条性命,都慌忙低下头去,纷纷后撤了半步。
桑金大喇嘛看向桑珠,桑珠摆摆手,面带急色用藏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旁边李玉藏语精熟,“那桑珠说他前段时间内伤未愈,不能参加试毒比赛。”
桑金大喇嘛又把目光转向了多吉,多吉连连退后了几步,用汉语结结巴巴地说道:“上师,在云阳时我落入了大江,着了风寒,我的身体尚未痊愈不好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