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
夏父没再捏夏郁的脖子,改为攥紧他的衣领,“别想用这些话来激我我们那个年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爱不爱的,很多人都是揭了盖头才知道自己娶的是谁,对对方负责、对家庭负责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真爱不真爱的,也就你们现在年轻人幺蛾子多其实就是不负责任过得太舒服了”
夏郁看着眼前的父亲,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他一点也不想争了。
没意思。
没意思透了。
他又用余光瞥了眼厨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没意思了。
没意思到让他想点爆煤气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啊,不行。
忍住。忍住。
楼上还有嫂子和夏奕呢,他们俩是无辜的。
夏郁轻轻地深呼吸了下,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掰开父亲的手。
他的手腕细,但力却不小,毕竟他从小学画学书法,手腕力量从很小就开始锻炼了。
嗯
就这么轻松就掰开了吗
夏郁捏着父亲的手腕,有些恍惚。
他小时候看了电视,总怀疑父亲是不是练了铁砂掌,明明人看起来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手打起人来却格外疼,曲着手指在额头上敲一记能肿两天,甚至大冬天隔着厚裤子都能把他屁股打开花。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就这样。
他老了,也弱了。
而自己早就比他高了,力气也比他大了。
他不过是一个思想还活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固执老人罢了。
一个愚昧迂腐的老人罢了。
好像
也没以前那么巍峨高大,没以前那么可怕了。
夏郁甩开父亲的手,什么也不说,只转过身踉跄地朝外面走。
腿一抽一抽地刺痛着,但他面不改色,直直地向外走去。
夏父蹙眉看他“你去哪”
夏郁不吭声,闷着头往外走。
因为之前在做冰敷,所以他右脚没有穿鞋,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把另一只拖鞋也甩掉了。
“郁儿,这么一大早的你去哪啊”
夏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早饭我已经做好了,都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不吃。”夏郁打开门。
夏母踌躇地看看客厅里的丈夫,又看看已经走出门的儿子,最终还是站在原地冲夏郁的背影喊“你出去干嘛啊”
夏郁扭头,嘴角扬起笑容“去做点错事。”,,&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