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見她沒反應,鬆開握門把手那隻手,輕輕握住她後腦勺將她拉近。
尤加利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向枝燒退了,又好像沒退。
腦子裡暈乎乎,耳根子發燙。
她仰著臉,懵懵地對喬望啊了聲。
她聽到頭頂很輕的嘆息口氣,隨後一隻帶著冰涼溫度的手貼上前額:「燒退了。」
過於親密的觸碰,向枝怔愣了兩秒。
她臉漲得通紅,心跳像在大聲控訴她的不爭氣。
向枝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把他推開,只不過她生病力氣小,喬望只退後了一小步。
她用聲量來掩蓋她的不自在,「退了就退了,幹嘛動手動腳。」
喬望雙手呈被推開的姿勢,他愣了下,忽然很輕地勾了唇角。
嗯?
還笑?
喬望好整以暇嗯了聲,慢條斯理抽過旁邊的浴袍套在身上。
「你臉很紅,我以為你燒還沒退。」
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向枝沒再和他辯論,眸光越過他身後,逡巡了一周。
想扳回一城問道,「這別墅有女人來過嗎?」
「有。」
「你。」
他在說完這兩個字後一直盯著她看,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他在等她的反應,而向枝卻像是被摁了暫停鍵一樣,喉嚨里哽住,一句話也說不出。
喬望垂眸淡聲,「再回去睡會吧。」
「等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哦。」
剛剛在沙發上眯了會,向枝這會也不怎麼困,但還是聽話地裹著小毯子在隔壁客房的床上滾了幾圈。
眼睛盯著屋頂的吊燈,耳朵卻留意著書房的一舉一動。
細微的響聲像是白噪音,細細簌簌,不知不覺地催眠,向枝一開始還費力睜著眼睛到後來實在熬不住睡了過去。
隔日一早,向枝生物鐘六點半就醒了。
不過她是被渴醒的。
昨晚剛發完燒,人體很缺水,臨睡前忘記在床頭晾一杯,這會醒來後整個嗓子都特別干啞。
迷迷糊糊走到廚房,煮水壺裡剩下半壺溫開水,估計是給她吃藥剩的。
一口氣灌下一大杯,向枝通體舒暢地哈出一口氣。
沖洗完杯子晾在架子上,向枝回房間時聽見門口傳來開門聲。
這麼早會是誰來。
向枝轉身,和開門的費柷對上眼。
他似乎很意外,「嚯,正好向小姐醒了,早上喬總出門時說讓您多睡一會,就沒和您道別。」
向枝:「他走了?」
費柷點頭:「喬總要回淮城處理集團的事情,可能會在會淮城停留一段時間。」
「我是來拿喬總落在書房的珠子。」
向枝:「珠子?」
費柷不敢耽誤已經進去書房拿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