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杜子乔问道。
“小女子名唤杜梦蝶。”
“杜梦蝶,呵,还是本家。”杜子乔会心一笑,继而又问道:“那你今天午时,在餐厅为何对我不善?”
“我……”杜梦蝶这时候缓缓的抬起了头,两眼已经开始婆娑,一只手抚胸,另一只手按住抚胸手的腕口。
“杜梦蝶,我知道你有故事,你能先和我说你的事情吗?”
杜子乔让警卫搀扶杜梦蝶去旁边的座椅去坐下。
杜梦蝶被警卫扶到座椅边,自顾自的一下子坐了下去,然后用手袖擦拭了一下眼泪。
“家父杜允,……”杜梦蝶慢慢的开始讲述着她曾经的痛苦往事…
靖康元年正月初六。
上原知府府衙,杜允和十名宋将被召来议事。
杜允已是中年,体型微胖,中等身材,相貌却比较清朗。
他在大堂上,环视堂中两边的十几名宋将,都在为如何退敌在堂中畅言。
杜允向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不能只想着怎么守城,还要想着怎么击退城外女真,收复失地。”
“可是……李帅有令,让我们守住上原府,不可冒进。”堂上张啸纯出言提醒。
“战局瞬息万变,打仗也不该死板,而应见机行事。金兵围困上原已经多日,我们为何就不能打一场反击战。两个月的守城,你们也看到了,女真人并没有那么厉害。我几万大军,不该坐以待毙,而应出城反击,让他女真人看看,我宋军之威。”
于是乎,正月初八的夜晚,白雪融化。
杜允持令率领三万宋军悄悄出城,奔往金营,计划趁夜袭击金兵。
因为女真暗探的提前深入,完颜宗翰提前知晓的这个消息,也做足了准备,只待夜袭的宋军上套。
最终杜允夜袭的宋军大败,逃回上原府的宋军不足一万,伤亡近二万,其余全部溃散,成了散兵游勇。
此战,完颜宗翰真是惊喜无比,没想到上原府守将会出城夜袭,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样的事,西陲大将姚平仲也经历过一次,他贪功冒进,夜袭金军大营,被完颜宗望预设埋伏,被打的溃不成军。
只是完颜宗翰没有想到的是,杜允也会这样贪功冒进,几乎把上原带来的驻军全部葬送。
张啸纯得知此事,紧皱眉头,现在三万精锐只剩下不足一万,加上原有的厢军,三万人都不够了。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这时候旁边一名中年将领,语气中肯的说:“杜允原先也是大帅的爱将,现在又是我上原府中的猛将,经此一役恐怕军中难留。可如今又是用人之际,这可如何安排?”
这言下之意就是,既无功便是过!处罚是一定的,就看如何惩处?
张啸纯也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也明白其他将领的心思,为了稳住军心,将杜允降职处理,成为一个副都统留守城楼,其它的将领这样就官升一级,蒋骥就是这样被提升。
后来蒋骥战死,金兵炮轰上原城,张啸纯无心恋战,王禀上城督战,杜允在城楼上被炮石击中,命殒当场。
杜允的死,不仅仅是给家里带来噩耗,真正的噩耗是家里从此失去了经济来源,尤其是现在战时的物价飞涨,原有的俸银依然是杯水车薪,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正巧上原搞经济商业特区,好望角酒楼招服务人员,杜梦蝶因为长相出众,成功的被大酒楼录用。
杜梦蝶哭诉着这一切事情的经过生,骨子里依旧透露出对金人的仇恨,一边哭也一边擦拭着眼泪。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