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聲放歌,恣意灑脫。
……
轉眼隆冬,天氣已經到了屋裡需要燃碳的時候。清晨露水很重,霜結的枯草上面潔白一層,光看著便覺得冷。
這日休沐,去坤寧宮請安時,景帝提了北梁宇文月入京一事,頗為擔憂,宇文月在邊境屢屢挑事,極其不安分。
如今的幾個藩屬小國各懷心思,恨不得他們鷸蚌相爭。宇文月雖未被封為太女,但已是儲君般的存在。
景帝看著眼前的蕭北棠,心中暗暗盤算著。宇文月有個妹妹,宇文鳶,她此行是帶著她來的,說是帶她來散散心,但是景帝敏銳的察覺到沒那麼簡單。
蕭北棠如今是朝野最關心的一個人,她能否擔下重擔,大禹後繼是否明君,是當世朝臣最關心的問題。
只是蕭北棠往日躲得遠,否則定日日被這些老臣盯著。
暱稱:
第48章
「殿下知道此事的重要嗎?」回去路上宋清淺問她。
她漫不經心答:「知道。」
宋清淺深深看她一樣眼。
但看著她的模樣又收斂厲色,她從前從未參與這些政事,哪能奢望她一夕長大。
宋清淺神色稍緩,忖了忖說:「殿下,宇文月此來,定有目的,她一邊在邊關挑起事端,一邊又主動入京示好,居心叵測,絕非善類。」
一碰到國事,宋清淺就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自己在她眼裡如同她的責任一般,不能出一點兒錯。
月余,京里迎來了第一場大雪,國子監休學,宇文月領著北梁使團已在來的路上。
「小三方才來稟,孫府的案子,結了。」蕭北棠語氣失落。
「可我瞧著,殿下不大高興?」
蕭北棠蹙眉:「我不信這件事只是簡單的仇家…」
宋清淺點了點頭:「確實蹊蹺。」
她笑了一聲問:「她們的名字,殿下給取的?」
「?」蕭北棠擰眉。
宋清淺補了一句:「那些暗衛。」
「是。」
「為何叫小一,小二?我猜還有三四五六七八……對嗎?」宋清淺不解,暗衛的名字不是一般都挺冷酷無情的?譬如什麼天罡地煞,鐵手,無情。
「不為什麼,好記。原本一和二好像是叫什麼乾殺,坤殺,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名字,難記得很,每個人都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穿著黑色飛魚服,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要那名字不過為了她們分辨自己。」
「於是我把她們都喊了出來,她們站了三排,我才知道,那麼多人跟著我。那屋頂,夠他們躲嗎?」蕭北棠不滿的鄙夷了一句。
宋清淺又恢復往日神色,語重心長道:「殿下經常出宮,陛下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罷了。」
「我知道。我也沒說什麼。」蕭北棠以為她又不高興了,弱弱的嘟囔一句。
宋清淺笑了一下,說:「想必她們跟著殿下時,殿下都未必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