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吴怡跪了下来,甚至连九妹也被奶娘抱着跪下了,九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意识到情形不对,哭也不敢哭地任奶娘抱着。
“夫人,你这是……”吴宪疑惑地问刘氏。
刘氏却站了起来,也跪了下去,“请老爷恕妾身管教失职之罪。”
“夫人,你为何如此啊?”吴宪蒙了。
“请老爷恕罪。”
“我不怪你就是了,夫人快快请起。”见刘氏一身素衣,未施脂粉的脸上带着泪痕,吴宪心中一紧,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刘氏气成这样,“你们几个孽障,究竟犯了何罪惹得你母亲如此,还不快快招来!”
“儿子(女儿)实在不知。”吴家兄妹赶紧磕头。
刘氏站了起来,却只在吴宪旁边站定,“敢问四爷,你今日和永祥吵架时所说的名句,典出哪部典藉?”
吴承业一听脸就白了,他平时最爱看水浒,可以说是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今日与永祥吵架,竟然脱口而出了……
“不知母亲问的是哪一句?”
“还敢嘴硬!只因衣冠无义侠,遂今草泽见奇雄,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生,还请四爷指教!”
吴宪也是博览群书的,刘氏一提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气得一拍桌子,吴承业才几岁啊,就这样偷看**。
“这句是我在戏文里听的。”吴承业自是不敢认自己竟然偷看水浒。
“好个戏文里听的。”刘氏一使眼色,一个婆子立刻抱了个包袱上来,刘氏随手将包袱皮掀开,拿出里面的几本书,“《搜神记》、《三侠五义》、《水浒传》,敢问四爷何日上梁山啊?”
吴承业自是吓得脸色惨白了,吴宪也不由得气愤起来,“你这孽障不思好好读圣贤之书,竟然偷看这些诲淫诲盗的腌臜**!”
刘氏又跪了下来,“请老爷传家法!”
“夫人不必如此,来人!传家法!”立刻有婆子请了二寸厚、三尺长的板子来。
“谢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熄怒!”吴承祖赶紧领着弟弟妹妹磕头。
“住嘴,等下自也不会饶过你!”吴宪喝止了他。
吴宪亲自持了板子,走到吴承业跟前,“伸出手来!”
吴承业心里害怕,却也不敢不伸手,“平日为父公务繁忙,也怜惜你们弱小,极少打骂管教,今日却要赏你二十下手板,你服是不服!”
“父亲打儿,自是打得的。”吴承业说道。
吴宪嗖嗖挥板,打了吴承业整整二十手板,他虽是书生却也是成年男子,虽有怜惜幼子之心也恨吴承业不学好,这二十下手板自是用尽全力,吴承业的手打得肿起老高。
打完吴承业,吴宪回到椅子上坐了,脸上已经见汗。
“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保重身体。”吴承祖又领着弟弟妹妹磕头。
“承祖!承宗,你们俩个是兄长,本有替父母管教弟弟之责,你们却疏于职守,我打你们每人十个手板,你们服是不服?”刘氏指着长子和次子说道。
“请母亲大人保重身体。”吴承祖、吴承宗不敢告饶只是磕头。
打他们俩个的却是秦普家的,秦普家的虽不敢太过敷衍却也不敢尽十成的力,两个人手虽然被打肿了,却伤的不重。
到了最无辜的吴怡这里,吴宪和刘氏都犯了难,吴宪张张嘴,想替无辜的吴怡求情,可是儿子的管教他能张嘴,女儿的他就不好说话了,这有关于刘氏在儿女面前的权威。
“吴怡,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无辜?”
“请母亲大人熄怒。”无辜又怎么样,给自己求情吧。
“来人,打五姑娘五下手板!”
吴怡不敢讨饶,她现在才明白了家长在古代的绝对权威,这事别看错的是吴承业,但是刘氏想要连坐的话她也只有伸出手让打。
吴怡伸了手,“嗖!啪!”第一下板子打在吴怡的手上,吴怡的眼泪就下来了,就算秦普家的留了力也太疼了,这是吴怡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挨打。
“太太,太太你再打我吧,妹妹手嫩怕疼!”吴承业哭着向刘氏求情,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自己的错还连累了哥哥们和妹妹。
“他再说就把他的嘴堵上。”刘氏一使眼色,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按住了吴承业。
吴怡咬着牙不敢把手往回缩,都说穿越好,怎么不说穿越也要被打啊,“嗖!啪!”第二下手板紧跟着下来了,吴怡用力咬着嘴唇,如果,如果她在一开始就劝住吴承业好了,而不是把一切当成现代,把正经历的事当成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