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江倾皱起眉,另一只手撑了下自己额头,剑眉一时拧得更深,后脑勺往后抵去,烦闷道,“公事永远多到没完。”
“这回又是什么”
“岳父牵扯的那场行贿案,有了初步侦查结果,他可以全身而退了。”
纪荷挑了挑眉,“不出意料。”
“你对他很有信心。”
“当然。”纪荷笑了,望着他,“你没有”
“你有我就有。”江倾仍然握着她那只手,似笑非笑拿到唇边亲了一口,“怎么穿这么漂亮”
“我每天都漂亮。”纪荷得意的一笑。
“今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好欲。”
“”纪荷瞠目结舌,心骂,不会说话别说话了,面上佯装生气,赶紧甩了甩他手。
江倾不但不放,还在唇下亲得更重。
纪荷甩了半天,不见丝毫自由,气笑地骂,“放开,我要下楼了。”
“下什么楼。”江倾抬眸,眼底两团漩涡一样的急迫情绪,“几天没见不想我”不等她答,又自顾自判定,“好,就是不想我对吧纪荷,我想你,请你留下来”
表面正派、言语客套、说着请,手上却猛地不招呼的将她一拽。
纪荷就感觉眼前晃了一下,随即惊叫,“别这样”三个字音落,她人就滚到床上、他怀里。
热乎乎的男人身体烤着自己,纪荷一时找不着出路,房间本来就暗,他为睡眠,几乎堵住了所有亮光,再被他胸膛一压,纪荷就仿佛陷进了无边黑暗。
可黑暗里该是伸手不见五指、孤零零一个人,她这边的黑暗却有男人有力的心跳、肌肤上专属他的气味,和耳畔响着的不着调笑音。
“真的,别下去,陪我。”
“江倾”纪荷被压在他腿与胸膛之间,拼命挣扎,好不容易露了一个头,视线猛地对上他印着笑意的眸,想说两句道理,可一看他这耍赖般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义正言辞。
“今天是公司周年庆典,我必须下去讲话,节目不表演就算了,可领导讲话必须上台”
“什么时候”江倾好心的问她具体时间。
“大概十点半。”
音落纪荷就后悔,他果然迫不及待一句,“还早。”
“不早了,十点庆典就开始,我不在场说不过去”虽然尤欣可能知道点内情,会帮她遮掩,不会特意等她之类,可多丢人啊
她不过是上楼送了趟水果,换件衣服,人就下不去了
这是什么道理
“放开我”纪荷崩溃,努力在他怀里挣扎,江倾就像吃错药,或者故意拿她开心,半点力道不松,她挣啊挣啊突然就不敢大力了。
猛地瞪眼、警告意味浓。
江倾无动于衷,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近距离的打量她,几乎鼻尖相触。
纪荷现在不敢大挣扎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自己的妆不易大动。
为这场周年庆,她特意很早就选了型与服饰。
一到海南就找型师剪了头,长度没变,多了一副刘海。
可能这点小小变化对几天没见她的江倾来说,是惊天巨变。
他的眼神安静缠绕着她,直勾勾的几乎叫纪荷产生怀疑,难道剪得很丑,或者她根本不适合刘海、装小白兔
一时两颊难以克制的热,在自己看不见的视角大片红。
呼吸喘得更厉害了。即使自己已经停下挣扎的动作。
江倾的眼神似蒸汽,将她烫了又烫,里里外外不放过,她紧张又忐忑的想离开,一方面是求他的眼神绕过,一方面是真心焦急楼下全体同仁的等待。
可他一声“纪荷”
无需多言,纪荷就听得心惊胆战。
她一脸惊惶,不可置信瞪大着眼瞧他,“你干什么”
语气特别防备、惊悚。
江倾一听,直接笑,一边笑,一边胸膛都颤的贴着她脸,让她的耳贴向他的心脏,声音哑的在上方,“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