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欺负,只挑寻常人家下手,太穷苦的没几个钱财,他还看不上,在方圆几十里内名声很不好。
“去找承安叔说说,万一憋着什么坏,打不起来,也要趁他们人少好震慑震慑。”顾铁山和周平几人一商议,便一同往徐承安家里走,也叮嘱在外面的年轻汉子们都盯着,在外面玩归玩,别叫娄进那厮钻了空子。
小河村和娄家村离得远,没有太多往来,却也听过娄进恶名。
今年还未入冬时就听说姓娄的抢了一户穷人家的双儿,那双儿家里只有个多病的老娘,娘儿俩相依为命本就凄苦,却被娄进盯上,第二天那个双儿跳了河,他老娘也上吊死了。
就是从那时起,娄进恶名远扬,连娄家村的人私底下提起他都要啐一口,畏惧对方一群地痞的势力,少有人敢明着唾骂。
正因这件事,顾铁山几个中年汉子才叫年轻人盯着娄进,谁家没个女儿双儿的,谨慎些还是好。
气氛再不像之前那样热闹轻松,顾兰时看一眼村后方向,心跳也快了两下,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徐承安老爹徐满本来在村里溜达,听说这件事后走过来,他是上一任里正,如今都七十多岁了,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吸一口旱烟对几个汉子道“耍你们的,他再混,敢在咱们村里闹事使坏,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开口,众人便有了主心骨一般,说笑声再次响起。
土墙脚下蹲着的几个老头招呼道“老满头,这里。”
徐满抽着旱烟过去蹲下,同龄人之间总是有更多话说。
后山,穿过小树林,娄进身后一个麻子脸男人上前,指着有两间破草屋的方向说“就在那里。”
这人叫娄五,同是娄家村人,平时跟着娄进混,常做些狗仗人势的事,今日之所以来小河村,是他曾听人说小河村的裴厌是从兵营里回来的,估计有些拳脚本事。
这两年娄进有心想要招揽人士,好壮大势力横行霸道,有本事的最好,以便他施展手段。
娄五几天前在路上碰见裴厌,恰好小河村的林登子在,经林登子提醒,他上前游说裴厌到娄进手底下干活,绝对少不了吃香喝辣,但裴厌没搭理他。
他恼羞成怒骂了两句,却被裴厌伸手就啪啪打了两耳巴子,他个头矮,根本不是对手,只得忍了,这不今天撺掇娄进带了一伙兄弟过来出
气。
“嗯。”娄进又吩咐道“你先别吱声惹人嫌,待我看看他身手,要真是从兵营里回来的,肯定有些本事,能做兄弟最好,是个帮手。“
娄五一噎,本想让打裴厌一顿,没想到娄进还惦记着要招人,心里有些愤恨,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点头“是是。”
六个人就这么往山脚下走,这处开阔地不算小,如今虽然废弃了,也能明显看出以前住了七八户人家,外边好几间没倒的茅草屋摇摇欲坠,唯一有院墙的屋子在中间,院门虚掩着,门口没有杂草枯叶,收拾得还算干净。
娄五大咧咧上前推门,他欺压穷人惯了,根本想不起喊人或者敲门。
娄进同样如此,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眼里,这些穷光蛋都是一群软脚蟹,下死手打一顿就老实了,因此今日来找裴厌也没放在眼里,只带了这几个人。
再者,之前他听说过裴厌,被撵出家门,穷得叮当响,今日一看住的这地方,确实破败。
院门吱呀作响被从外面推开,大门西边的院墙角落堆了一堆长短不一的木头,木头后面的缝隙里似乎有低吼声响起,却被院里正在晾晒药材的人一声低喝止住,藏在阴影处再不动了。
小半个时辰后,顾兰时在前院和苗秋莲整顿菜地,他离门口近,忽而听见外面有人惊呼,还有人惨叫了一声。
突然而来的动静吓了他一跳,便往门外去看,就见几个陌生汉子惊慌失措,有的溅了一脸血,腿脚看起来也软了,想跑跑不动,在地上连滚带爬。
更让人害怕的,是刚才为的那个娄进,相貌什么样他之前没多看,但衣裳料子比其他人好,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娄进腰腹间全是血,脸色白的不像样,要不是咬着牙往前逃命,怕是早晕了过去,他左手捧着快断掉的右手,胳膊不停抖,右手被从手腕处砍得血肉模糊,像是只剩了一半皮肉和胳膊连着,要是不托住,恐怕会在颠簸中彻底断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