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应该是吧,只不过,看起来,这些人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只车队看上去很常规,前后十几个武者护卫,中间几辆马车,看上去似乎仅仅最前面一个领头人有点威慑力,甚至比三郎呆着的车队还差一个档次。
不过,尾两辆马车上面插着的旗帜,却是三株红叶草形成的图纹堆叠而成,意味着是红叶门作保,这样别看车队的武装力量不强,明面暗面的匪修大多不敢招惹。
但运送的货物,不,车上拉的看上去可不正常,前面的几辆车拉的是老人,间隔的还有一车拉小孩的车,整体的车厢就是框架结构,舒适性上面是不做他想。
而里面的人,老人眼神呆滞,神色麻木,而小孩,甚至连活力都没有。
三郎两人当然摸不清情况,本来以为没有好戏可看,但令人意外的情况出现,不敢招惹的人不包括前面的这群狼盗,“嘿嘿,伙计们,血食来了,抢下来献给狼神,说不定下一个血狼就是我等,冲啊”。
眼看着双方很快的争斗在了一起,后面的三郎两人有点蒙圈。
“什么情况,血食,什么狼神,和血狼又有什么关系”!
段二神色变换,低声说道,“传言中血狼便是有了一场造化,这才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进入筑基,如今听这群狼盗的意思,说不定这个资源另有来历”。
不管如何,现在狼盗开始冲击前面的运送车队,而三郎两人想要取回东西,这是机会,至于是不是唯一的机会,则要看这群人要做什么。
“不管其他,取了你的黑鳞马就走”,三郎将背上的短弓取了下来,交代战术。
段二看了车队一眼,“也不知道这些人运送的东西,值多少灵石,要是”,看到三郎严厉的目光,尴尬的笑笑,“算了,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路数,我们拿回黑鳞马就行”。
“敌袭”,车队防御,但,车辆不像是运送货物的样式,车体简陋,起不到防御的作用,而且围不起来,围起来也没有什么作用。
“红叶门运送资源,睁大狗眼看清楚”,“嘿嘿,抢的就是你们这些狗腿子”。
弓箭两边互射,没什么战果,但,狼盗的人数优势很快的叠加,几个骑马的迅突入车阵,然后拔出长刀乱砍,几个护卫被劈的连连后退。
为的狼盗当然身先士卒,和前面车队的领两人来回交手。
突然,旁边传来几声犬吠,“旺旺”,狼盗身下的黑鳞马立即转身想要脱离,马背上黑面汉子一惊,双腿用力,这个时候出问题,可是会要命的。
远方的段二现身吹口哨,毕竟是黑鳞马几年的前主人,感情不是当前一个月的新喂养者可比,黑鳞马连连甩动。
对面的武修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提起长剑迎面削去,“下去吧”。
黑面汉座下不受力,手上没有多少的力气可用,勉强抵挡,直接被对方劲力对撞拖到马下,心内大骂坐骑,然而只是一个照面再次被拖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鳞马往外面跑去。
远处三郎两人找回黑鳞马便要离开,但这边狼盗怎么能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劫者。
“血八,拦住他们”,只见这位狼盗领一边应对前面的对手,一边高声呼喊,而早已经冲进车队内的一人听到话语,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向着三郎两人看来。
“血煞入体”,段二自然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这种人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完全被血煞侵蚀后的人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的情感,这种人还有另一个名称,“血奴”,除去杀戮的欲望,只有一点点的本能,这些人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工具,而控制这些工具最好用的当然是畏惧,用酷烈的手段来控制对方的行动,就会得到一个几乎不知疲倦的打手。
这类相关的传承还有很多,魔门的炼尸,道门的血祭,甚至残忍的邪灵类,而这位狼盗得到的应该是血炼法的皮毛。
当然,血煞侵蚀的不仅仅是头脑,身体,灵性,或者寿命,都会处在不断的消耗状态,所以,能用几年也说不准。
三郎皱眉,从箭囊中取出一只铁头箭,全身暗劲涌动,蕴含全部力量的箭矢几乎化为一道黑影向着扑来的血奴扑去。
对面微微侧身,想要闪避而过,本身激血气后产生的灵力就有更好的反应力,但,毕竟是一个脑子都剩不下多少的人,从传递到反应慢了一拍,而且三郎这一箭的力量乎想象。
“砰”,半个身子几乎都被箭矢带走,顿时血肉模糊,三郎心内一松,不是炼体的修士就好。
“暗劲有成”,狼盗众人小心戒备,所有人都明白射出这一箭意味着什么,中远距离上有着相当强的威慑力。
血炼法对于不同的东西自然有不同的效果,比如血炼门的血炼铜,就是一种很常规的九品灵材,消耗和产出比相当不错,而对于一些特别的血炼丹药来说,可能就会导致一些前路崩断的情况,这里的血兽,其实更多的偏向于一种激血脉的手段,和炼尸的情况又有不同。
当然和御兽更不能比,只是一种低阶的杂路,三郎心想着这种被侵蚀的东西应该是意外产物,主要用来威慑,实际的武力值应该没有多少。
“还要挣扎”,当这浑身血肉模糊的家伙依然坚强的冲了过来,三郎眼睛扫视,却没有过多的迟疑和闪躲,反手抽刀,向前斜跨步,几乎小跳着将刀锋从对方的脑袋上掠过,闪过飘来的血水,“扑通”,地上的尸体扭曲了几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后面另有一些狼盗冲了过来,三郎冲着那边说道,“各位,遇山开路,你们拿了我哥俩的东西,咱过来讨要不为过吧,要是后面再结下私仇,到时候可不是轻易就能解开”。
为的狼盗还没有说话,剩下的人便纷纷聒噪了起来,“呔,哪来的杂毛小子,进了爷们手里的东西,当然就是爷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恶人也有三分理,争辩没有意义,三郎再次搭弓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