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雲骨也挺煩。
他看著筱曦那股子生無可戀的可憐樣,就想起了很早以前他室友養的一隻貓,每次被室友或者雲骨罵了,都是這副樣子。
就,你不理它吧,它在一邊委委屈屈,求關愛。你湊過去吧,它又脖子一擰,裝高冷。
讓人好笑好氣,最後只能揪著脖子一把拎過來,揉一頓。讓它亮亮爪子,撓兩下。
可是「小溪」不是一隻貓。
他沒有理由,更沒有必要,去哄她。
他只是一個領隊。保護她的生命安全,才是他的責任。她開心不開心,不是他的義務。
甚至,她也沒求關愛,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去哄。
嘖,那,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著點吧。
一晚上加一個上午,他琢磨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前隊的隊員們其實十點鐘剛過就到了埡口腳下。鄒峰最先登上的埡口,眼看著隊員一個個地從自己身邊經過,卻沒有那隻小白兔。
按道理說,以她的體能和這幾天表現出來的實力,她最多十點半也應該走到了。
抬眼望去,遠處的高原草甸上也不見蹤影。
他忍不住了,呼叫了山貓。聽到山貓說她落在後隊。
這看起來真是受到了巨大打擊啊!
雲骨莫名其妙的心軟了,那就等著吧,等她走到了,好好鼓勵鼓勵她,說她整體表現得還挺好的,懂事又能幹,小白骨精就能開心一點了吧?
筱曦這時已經在邁上最後一步了,一邊邁,一邊歪著頭沖他燦爛地笑了:「好陡。」
雲骨迎著陽光,眯起了眼睛。
這,好像根本不需要鼓勵啊!
不僅陰鬱一掃而光,還鮮活生動起來了?
咋?爬個埡口還爬得脫胎換骨了?
話還沒說完,筱曦這最後一步邁得有點大,腿有點不給力,身子傾斜了一下,眼瞅就要失去重心,兩隻小手立刻迎風揮舞起來找平衡。
雲骨自然地伸手,一隻手就撐住了她半隻腰,把她扶住了,又去拉了一下她的手:「坐下歇會。」
埡口只是窄窄的一線,也沒別的地方坐。
筱曦東倒西歪地坐在了雲骨旁邊。立刻掏出水瓶,仰頭喝水,一眼瞟到了旁邊埡口的界標:次丁埡口,海拔472o米。
下面還有兩行小字:高海拔地區,請勿長時間停留。
她扭頭看了看雲骨:「你怎麼在這兒?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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