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音樂聲震天響,無數攝影的閃光燈咔咔不停,配合著他皮膚上那些舊傷疤和蜿蜒的青筋,渾身的桀驁不馴感都溢了出來,比那些專業的模特還要驚艷。
他走了幾圈後回了化妝間,看到一群模特圍著一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覺得不關自己的事,所以漠不關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準備收拾收拾回去寫作業。
剛要抬腳走,就被人攔下:「站住。」
那群圍著一個人的模特們齊刷刷的盯向他,模特們都很高,氣質都極佳,一群身高腿長的人的視線,壓迫感極強。
「幹什麼?」任以恣看著莫名攔住他的一個模特,再盯回那群看著他的模特,沒好氣的問。
他是來的,跟這些人不熟,每次來兼職走完秀就算完,鮮少跟他們說話。
「你有沒有拿小帥的手錶?」攔住他的叫小俊,這人跟小帥玩的好。
任以恣被這麼不留情面的質問,眉眼間全是不耐煩的說:「沒有。」
小俊準備伸手去拿他的包:「那檢查一下你的包。」
「別碰我的書包。」任以恣拍開他的手。
這包里全是數學只考了十幾分的試卷,他才不要拿出來公之於眾,學渣的尊嚴忽然在這種時刻閃現了一下。
那群模特圍了過來,小帥對任以恣說:「就看一下,沒有你就可以走了。」
小俊又準備去拿他的包:「小帥,你別對他這麼客氣,其他人翻遍了都沒有,剛才準備出場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在你的的座位上繞了好久,肯定是他偷。。。。。。。」
任以恣根本沒等小俊說完話,暴然用手鉗住了小俊的下巴,那骨頭髮出了咔咔錯位一般的聲音。
其他人驚呼起來,卻都被任以恣剜過來的那尖銳張揚的眼神嚇得不清,紛紛釘在了原地。
本來他們覺得這個來的好欺負,都來看戲,沒想到是個硬茬子,一下就鎮住了場子。
小帥語氣也軟下來說,他試圖去掰開任以恣的手:「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任以恣才不管他們,他那凌厲的眉梢愈發的上揚,戾氣十足的問小俊:「哪個下水道沒關好,把你這種人給放出來了,你說我偷手錶,證據呢?」
小俊的緊縮的瞳孔里,倒映著任以恣那耳釘反射的光,在白熾燈旁顯得格外的尖銳,簡直是鋒芒畢露。
「你這個瀚墨中學的敗類。。。。。。。每天只會打架鬥毆。。。。。。」小俊掙扎了起來,卻怎麼也掙不脫下巴上力量驚人的大手,被迫合不上的嘴巴開始流著哈喇子,他斷斷續續的說,「小帥的東西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
他這話一出,圍著他們的模特們也有些是學生來兼職,議論紛紛起來:
「原來是瀚墨中學的,不應該啊,瀚墨可是全市四大名校之一啊。」
「我聽說過他,就是瀚墨百年難遇的一個污點,憑一己之力拉低瀚墨的排名。」
「他真的嫌疑最大啊,大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這麼一顆臭名遠揚的老鼠屎。。。。。。」
「要是不是你乾的怎麼不讓人看書包啊,」小帥腳底發抖的走上前,仿佛他眼前的不是個人,而是個活閻王,「你就打開書包給我看一下,行不?」
「吵什麼,你們在這裡吵什麼?」這時,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肥的流油的啤酒肚都快撐破他那西裝。
小帥簡單把事情經理交代了一下,還特意強調了一下他那手錶幾十萬塊錢,要是真有人偷了,會涉及到刑事案件。
經理過來好說歹說的讓任以恣放下小俊的下巴。
這要是這是任以恣自己找的兼職,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早就把人打到屎尿失禁了,可這是溫寺儒給他找的工作,他得顧及到溫寺儒的面子,不要他為自己難堪,也就暫時放過小俊了。
經理跟和事佬一樣的對任以恣說:「我們這裡監控壞了,這樣,你打開一下書包證明一下就好,同事之間不要那麼僵嘛。」
任以恣斜眼看他,怒極反笑的指著小俊:「憑什麼要我證明?他先證明一下看到我拿了手錶再說!」
每一寸空氣都仿佛焦灼著,經理得向著小帥他們,因為小帥是他上司塞進來的,這個任以恣他不太認識,應該沒有後台。
但看著任以恣那張狂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畏懼,他咽了咽口水,豆大的汗流了下來,他開始攪渾水:「沒有人承認的話,就在場的每個人扣押自己的貴重物品留下來,等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吧。」
他還特意點名任以恣:「你就留那白玉佛。」
小俊見經理向著他,挑釁嘚瑟的對任以恣笑了一下。
任以恣額頭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的像是要燒起來,立即摸著自己的白玉佛:「不可能。」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這麼多人圍在一起。」溫寺儒溫雅如玉碎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所有人都被他那少年感的音色吸引過去,經理看著到了溫寺儒,腦子裡「叮——」的一聲,這可是董事長的兒子溫大公子。
他滿是橫肉的臉上堆起笑的去迎接溫寺儒,表情跟哈巴狗似的:「儒少,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模特們剛開始都以為溫寺儒這般的神顏,是哪個明星過來看走秀了,聽經理的話一說,眼睛更加的直了,雖然他們不太認識溫寺儒,但是這個模特公司就是儒少家裡的,他們這個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