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山景别墅,没听过别墅里有山的……
山黛郁葱绵延,名品花木栉次穿插。松涛婆娑,山溪林海碧翠如洗,看上去浑然天成,实则一分一寸,都是园林景观大师的精妙设计。
大巧不工,看似低调的,最为奢昂。
山墅主人的品味确实高级,财力也很顶。
只是外公那样严俭的老一辈科学家,最是不屑铺张傲富的做派,什么时候也
()认识这么巨富级别的人物了,甚至还专程亲自跑上山来。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一道喑沉低缓的男性声音响起:
“邓院长,久仰大名。”
盛欲跟在外公身后,闻声,抬眼望去。
随即当场傻在原地。
老天爷啊……
那人,竟然是,江峭。
直到跟随外公走进别墅中庭,坐在茶台前,盛欲的心情依然久久无法得到平静。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回事呢,怎么又是江峭?
外公为什么会认识他?
盛欲不禁暗中睇向对面主位的男人,盯着他看。
他的头发些微凌乱,看上去也是刚刚睡醒,略带淤痕的俊脸微露倦懒。修长的脖子上,还挂着那条苍碧色的猫眼石颈链,真拉之眼。
“这是中峯典康集团的小江总,中峯典康就是你外公我直隶的研究院总部,这是创始人江诚中的独子,江峭。”
外公突然发话,
“秧秧,叫人。”
哈?
原来叫中峯典康集团,不是某某健康集团啊。
谁知道还能和江峭有这种渊源啊?!
江峭蓦地在这刻移眸,视线慢慢飘向她,斜了她一眼,挑挑眉,唇角笑容微妙。
叫人什么的,也太跌面儿了。
盛欲装作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接了句:“外公,我社恐,不好意思叫人。”
可偏偏江峭浑不在意,直接一句话,气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不怪你,外面玩儿去吧,大人有大人的事要谈。”
“??”盛欲真想把他茶台掀了。
可这个场合不好发作,她只好转头向外公状告:“外公你看他什么意思,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却只换来老爷子淡声一句:“去玩吧。”
“……”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不让她听还带她来干嘛?欣赏大观园吗?!
服了。
算了,治不了外公她还治不了这小子,之后再找他算账。盛欲憋下一口气,狠瞪了眼江峭,起身走去外面面带怨怼地顺上门,发誓要把他院子里那只鹦鹉捉住烤来吃!
茶室内,两个男人眼神短暂互判,又擦错开。
邓正恒没有半句婉转铺垫,饮尽的茶盅墩放茶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开门见山:
“我是看着你父亲白手起家的,即便你现在是少东家,我也不跟你客套那些了。你父亲去世得早,江家丢了实权,我猜,你来琅溪的目的是我手里10%的股权。”
老爷子抬眼看他:“那么我的回答是,可以。”
“哦?”江峭平静地回望他,微弯唇,也单刀直入,“您老的条件是?”
“如果你成功坐上中峯典康的首席位,要娶我家秧秧。
江峭稍愣,
蓦地停下手中动作,是在这一刻感到意外,继而又很快平息神色,眯起眼,轻轻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