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我熟练地跪下。
凌衡渊:“先人?她可还没死。”
我疑惑他生气的点居然在这,而不是因为我以下犯上。想到我原来那具身体似乎还有一口气,便说道:“是下官糊涂……下官也是无意冒犯南阳陈策士的名号。”
迟晚深:“贵国陛下不至于一上来就要为难陈策士吧,她刚上任不久,有些规矩确实还不太懂。只是贵国陛下开了尊口让陈策士前来,就只是为了治罪吗?”
小皇帝也道:“大姐姐……不,陈策士情有可原,贵国陛下可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好队友,姐没白疼你们。
这毕竟是北阴主场,凌衡渊自是不敢对我怎样:“……起来吧。”
凌衡渊正经道:“此次前来,所为之事,也是与南阳陈策士有关。”
迟晚深:“哦?贵国陛下不如说来听听?”
凌衡渊看向我说道:“陈策士陈悦己因受了重伤,现下虽然生命垂危,但宫中太医尽全力用药物正在全力救治,只是……难如登天。早先听闻贵国的国师大人患有眼疾,皆说是不治之症,但陈策士却能一药病除,想来陈策士的医术必定也很是高。”
半吊水的我:“……”
迟晚深在身旁欲言又止。
秦彻补充道:“此前在南阳与摄政王一见,便得知摄政王双手无法提剑。眼下,看来是已经治好了,想来也应当是陈策士的功劳。”
迟晚深:“……看来将军消息很是灵通。”
凌衡渊:“不知陈策士,可否愿意出手相救?若是陈策士医术高明将人救醒,朕愿意以丰厚礼品作为酬谢。”
这……这简直倒反天罡。
我去救我自己?
虽然这是一个靠近我原身的最佳机会,但是……灵魂碎片回收之后,原身必将一命呜呼只剩躯壳了呀。
且不说治人把人给治没了,这不直接就是当场爆马甲了?
这事……“下官不干。”
秦彻急了:“陈策士是不干还是不敢?”
我:“不干也是不敢。下官学艺不精,贵国陛下与将军所说之事,皆是外人闲谈之语,并不为实。”
凌衡渊:“传言为虚?那定然也有一丝真的成分在里头。”
这是逼我做事呢。
见状,我猛地挽住迟晚深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身上,迟晚深被我吓一跳,立马将我推开。
迟晚深:“做什么?!”
众人:“?”
我坦然道:“瞧,贵国陛下与将军显然也听说过下官与王爷两情相悦,私底下无媒苟合吧?现在呢,这是真是假两位能分清吗?”
见他们沉默,我继续道:“下官也很是遗憾,陈策士乃百年不可多得的能人,下官自是钦佩。但事实就是如此,连太医院都无法救治,下官对陈策士之事也无能为力。”
殿内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两国的议事就因此谈崩了,凌衡渊终于再次开口:“既然如此,朕还有一事。”
凌衡渊看向迟晚深:“朕愿以南阳两座城池来聘娶北阴县主陈安屏一人。”
我瞪大了双眼,震惊道:“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