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荷听完之后更加高兴,“小浔啊,回头我专门找个时间你帮我定制几款香水,我拿去送给我那些朋友们,让她们也看看我这儿媳妇有多厉害!”
她的言语间已经透出了些骄傲,叶浔嘴角勾起弧度,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她,“当然可以了,那之后电话联系。”
“行!”
季屿臣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底顿时一阵满足,这些满足已经能够掩盖住那些伤心,他有她们,还有奶奶和小叔,就够了。
夜晚的星星格外的亮,屋外一片闪烁,屋内一片温馨。
季屿臣在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好了很多。
晚饭之后,季屿臣和季怀琛站在走廊里说事儿,言荷那边还有其他的事,已经走了。
季怀琛把手机里的文件翻出来给季屿臣看,他边看他边解释:“下午我已经跟大哥通过电话了,他的意思,是暂退幕后,公司交由我来管理,季氏最近整体情况有些不太好,得做出些改变,但总体上算不上棘手,三个月之内能够回升。”
季怀琛的话简单明了,只挑重点说。
“还有,季修年那边,证据足够,再加上海洛因的事,他跑不了,大哥那边,对我的做法没有意见,算是默许,以及,大哥的那个…女人,大哥好像已经跟她断了联系,她下午来医院闹了,被人挡在了外面。”
季屿臣双手搭在窗户前的栏杆上,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季怀琛又接着道:“星耀以及舆论那边,我也已经帮你做了公关,陈斯和陈越都没有意见,你跟叶浔的事,算是安定下来了。”
只是一个下午,季怀琛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事,连季屿臣也忍不住夸他:“小叔叔,你的效率永远都是这么高,谢谢。”
季怀琛说完了事儿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背靠着栏杆,稍稍侧头,他的视线在季屿臣身上扫了一圈,声音里带了几分安慰,“大哥大嫂离婚的事,我知道,你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俩之间,不是一朝一夕说的清楚的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季怀琛知道季屿臣是个算是理性的人,也知道季屿臣是支持言荷离婚的,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困束在这段已经背叛的婚姻中,只是,离婚之后,季屿臣也就失去了一个至少表面看起来算是完整的家。
过了好久,季屿臣感觉到自己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他揉了揉那处,不知道是体内毒素的作用还是其他,然后开口:“我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却已经包含了许多情绪。
两人在走廊里站了好一会儿,季屿臣才送走了季怀琛,回了病房,叶浔刚看完电子邮件,处理了一些工作的事儿,见季屿臣回来,她起身问:“聊完了?”
季屿臣嗯了一声,叶浔刚想说帮他放水洗澡,但下一秒却被季屿臣一把抱进怀里。
叶浔还有些懵,以为是他又痛了,但她却感受到了他的怀抱中的那股难受与伤感。
是因为他父母离婚的事难过吧。
他的双臂紧箍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鼻息洒落在她的颈间,带着轻微的体香。
突然,叶浔感觉到了脖颈处一凉,她也一个激灵。
他…在流泪?
叶浔双手有些颤,缓缓抱住了他的后背,轻声唤他:“季屿臣。”
季屿臣在听到这一声呼唤时嘴唇已经吻上了她的脖颈,叶浔感觉到细密柔软的触感在脖颈间,有些痒痒的,带着他的气息。
他的吻从脖颈移到她的耳边,随后,他停在她耳边,声音里染上了淡淡的悲凉,“浔浔,我以后,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我爸妈…他们离婚了……曾经也带给我欢喜的家庭,在今天,彻底破碎了……”
对于季屿臣的感觉,叶浔算得上感同身受,曾经,母亲离开的那一刻,她也再没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自那以后,不管怎样,家庭都是破碎的,都是不完整的。
叶浔鼻尖一酸,抱着他的力度更大了些,她的手紧攥着他的衣领,头搁在他的肩头,“季屿臣,你还有我呢,我们领了证的,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啊……”
曾经的她,也以为她失去了一个家,可在她心冷时刻,他出现了,先是给了她一个名义上的家,后来又在他们的这段关系里灌注关心与爱意,让他们的这个“家”有血有肉,有情有意。
现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在他身前,带给他那些他曾给予她的希望与爱。
季屿臣的唇又落在她的耳垂,叶浔推开了他,双手扒住了他的脸,她稍稍仰头才能与他对视,两人眼底都含着水光,双唇轻颤着,十指都变得温凉。
叶浔凑过去轻啄一下他的唇,道:“季屿臣,未来的路,我们一起,一起去建造一个完整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只要你不说分开,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离开。”
她的话像是一根银箭准准地插入他的心脏处,季屿臣自心底蔓延至眼底的情愫已经快要托不住,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易触动他的心弦。
季屿臣双手揽着她的腰,头稍稍垂下,他的声质清洌,稍稍有些低哑,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脏,带起一阵酥麻,“这辈子,只会有你,只能有你。”
说完,两人眼底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疯狂地吻在一起,这一吻,犹如春风撩动湖水,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切的一切,像是要在今夜沉沦,所有的所有,他们都不想再顾及。
他们只在乎今夜,只想拥有今晚的疯狂。
只是这疯狂没持续多久,病房的门猝不及防地响起,唇舌纠缠的两人身形均是一顿,叶浔先一步退开,“有人!”
可季屿臣的吻却追上来,又一次带她陷入沉沦。
叶浔整个人身上都着燥热,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湿腻。
两人原本就真打算这么不顾及门外,但门外的人也是特别不解风情,直接大喊道:“季屿臣,该吃药啦!开门!”
门外的宋挚把病历夹在胳膊下面,手里拿着药,他知道这门没锁,只是他刚靠近就听到了门里面不一般的动静,他呢,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也不至于说听不出来是什么声儿,可这俩人不知道是亲上瘾了是咋滴,居然完全不理他,他只好开口大喊。
这一喊总算是将两人从沦陷边缘拉了回来。
季屿臣松开了叶浔,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道:“进来吧。”
宋挚拿着药和病历进来,一脸的八卦,他看了看两人绯红的脸颊,以及有些红肿的嘴唇,似是不经意间道:“屿臣啊,你身体呢还没好啊,体内的毒素还没清完,这有些事儿啊,是不能做的,你也别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