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乐极生悲,果然没错,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现光芒越来越微弱,仿佛像是要消失了,度也变得好慢好慢,就像一辆耗光油的车,是不是星力耗尽了,可是他们还没跑多久啊,目测不过二十分钟,也许星力耗尽得就是很快呢?
没等她问出疑惑,玉卿突然停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蛇尾也瞬间变回正常大小。
“玉卿,你怎么了?”她想过去扶他,蛇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
玉卿冷汗直流,双手握拳,紧闭双眼,不停的安抚着身体里胡乱冲击的星力,周身游走时而膨胀的力量撑得他不停地痛苦呻吟,那种灼烧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比之前更为明显和猛烈。
“你,你别靠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星力变的很奇怪不受我控制,你快走,快走啊。”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她大吼快走,他现在的状况保护不了她,现在只能让她自己能跑多远跑多远,他会尽量帮她拖住那群人。
原本漂亮的金色蛇尾逐渐开裂,覆盖的鳞片失去光泽一部分从皮肉上翘起,有些则生生裂开流出血迹,很快整条尾巴彻底失去光泽,变得血肉模糊。
玉卿疼到颤抖,脖颈至手上开始长出蛇鳞,再慢慢一层一层开裂,看起来十分恐怖。
“不行,不可以,我不走,我知道你很痛。”
路小甜急的流泪,想抱抱他却又怕碰上会使他更疼,她无法丢下他独自离开,他这个样子遇上狼狮会死的,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痛苦,无法经历第二次,况且情况很不一样,他被抓到不会有半点逃生的机会。
冷静,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胡乱擦拭止住泪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快翻找跟蛟蛇有关的资料,终于让她找到了原因。
是蜕皮期,这种反应是蛟蛇第三次经历蜕皮的症状,蛟蛇一族从孵化到成年都会经历三次蜕皮。
第一次是在化形时,第二次在身体育半成熟之间,就像人从初中生变成高中生所经历的高考一样,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在星级稳定成年之际,也是最危险最难受的一次。
只有成功渡过三次蜕皮期的蛟蛇,才代表真正的成年,无论身体还是力量都会有质的飞跃,会长出龙角,获得部分龙的力量。
除了雌性蛟蛇不会经历蜕皮的痛苦以外,但凡是蛟蛇一族的雄性都会经历三次蜕皮,所以蛟蛇族雄性好战强大却很稀少,都是拿命换来的。
这才导致很多雌性很难找到种族相同且合适的蛟蛇,便只能外嫁,跟其余部族的雄性结偶。
“玉卿,我知道了,你只是在蜕皮,你别怕,我有办法帮你。”路小甜尽量安慰他,脑子飞快的转动,她在查看西山狼族与狮王族。
蜕皮?路小甜的话好似点醒了他,阿父告诫过他,蛟蛇要经历三次蜕皮,前两次他已经蜕过了,也好奇的问过阿父第三次什么时候到来,当时阿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说也许很快却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
现在他的症状就是第三次蜕皮开始了吗?为什么跟前两次蜕皮完全不一样,全身疼得要死,特别是尾巴,他感觉周身的星力不停的在增长,却使不出来,只能留在身体里然后被它撑裂,他会星力炸开而死吗?
就在他难受得想一头撞树的时候,一只柔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头,轻轻安慰的抚摸诉说着:“玉卿,看看我,我在这里,别去注意星力,想想我们的相遇,还有刚才的吻。”
路小甜温柔的抱着他,柔嫩温热的指尖穿进金色头一下一下的慰抚,在他耳边呢喃着他们如何相遇。
熟悉的嗓音,温热柔软的怀抱让蛇不再暴躁不堪,他的思绪好像被拉回了那个下午,拆开袋子的瞬间,哇,好丑啊!
可是也好温暖,那是他身体没有的感觉,他们一起穿梭在树林里,小湖边,西山上,他骗过她抹泥,也欺负她胆小,知道她怕高,故意用蛇尾带她玩俯冲游戏,怎么全是欺负她呢?
玉卿眼神涣散,渐渐陷进了过去,她会喂他吃热热的烤肉,甜甜的蜂蜜水,吹被烫伤的伤口,包容他的任性和怀脾气,也偶尔小小的整整他,其实他没告诉她,她被欺负又反抗不过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还有那个意外的吻,当真是此生最甜。。。
路小甜看他平静下来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按照书上的方法把他催眠到过去能暂时缓解星力冲击的痛苦。
她不敢耽搁,轻轻的把蛇尾缠在自己的腰上,还是很大很重,根本缠不完,她只能又开口低声诱哄:“玉卿,你乖,变小一点好吗?”
她颤抖着手尽量放柔力度摸上他的蛇尾帮他放松,这么多裂痕不知道有多疼。
很快蛇尾越变越细,直到她的手臂粗,尽管流着鲜血也努力控制着按下锋利的鳞片防止一不小心割伤她。
路小甜很小心的抱起变轻了一大半的玉卿背着背包往旁边的小路走下去,打算趁他还撑得住的时候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们刚才就是从那边的小路游上来的,她依稀看见拐角处的几棵大树后面有个小洞口,旁边还有岩石与灌木丛遮挡,算是个很好的避风场所。
往回没走多久就到了,她之所以敢来是因为她刚刚在尾巴上借着月光瞄了一眼,洞口很小,她都得蹲着身子才能钻进去,凭借着这个世界动物的体型来看,洞中不可能会有猛兽。
现在也找不到其它更好的地方,又要想办法处理狼族与狮兽,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路小甜想好了,如果里面有小动物她可以抓起来当明天的食物,毕竟这种小洞口是不会有兽人看上的,兽世弱肉强食,她没别的办法,也没有圣母心去可怜谁。
她把还沉浸在催眠中的蛇慢慢放到树下,自己拿着匕和打火机点燃一根小树枝钻进去了,还好她运气很好,这个山洞只有她半人高,还很窄,里面只有些干草,没有其余动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