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有句话我想问问你。”李开阳忐忑的问道。
“说吧,今天你有什么问题我都回答。”马忠良和李开阳挺有言法,对李开阳的问题来者不拒,一一回答。
“哦,我是说,你让我帮你抬什么东西?”
马忠良用手指了指李开阳身边的那三个大柜,释然的说道:
“这不是,把这三个柜帮我抬过去就行了。”
“排到哪里?”
“你这小伙子怎么忘的这么快,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黑魔让把他抬到欲望塔。”
“是要抬到被抓住的那三个人那里吗?”
“啊,是啊!怎么了?”
李开阳嗫嚅道:
“我的意思是他抬过去想干什么?”
马忠良眉头紧锁的说道:
“谁知道呢!我猜测他是要利用这三个大柜对付那三个人,有可能是让他们一个人进一个柜,把他们配到另一个空间。”
李开阳很吃惊。
“什么要把他们传送到其他的空间,黑魔,黑魔怎么这么恶毒。”
“一旦他们被配到异域空间,我想再回来就难了。黑魔这人居心叵测呀!你想不到他会出什么馊主意,我虽然不愿意破坏这几个年轻人,我觉得他们都挺好,两个女的,一个男的,都是非常棒的年轻人,都是朝气蓬勃的年龄,可惜呀可惜。”
李开阳想,趁黑魔还没有采取行动,一定要提前把三个伙伴儿救出来。所以他鼓足勇气对马忠良说:
“大叔,我和这几个年轻人同病相怜,他们的遭遇让我很感慨,虽然我来到这家天文馆上班,但却时刻怀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从咱们手上绝不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就算是黑魔命令咱们去做,我们也要想办法和他作对,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马忠良吃惊的望着李开阳,问了一句:
“我还没问小伙子,你叫什么?”
“我……!”
李开阳当时就卡住了,他到底是说实话好,还是说假话好呢!说实话,他的真名一出口必然引起风波,说假话眼前之人,又挺实在,虽然是在黑魔的园子里任职,但也却是一个难得的性情之人,李开阳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出:
“我,叫李金堂。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那老者又看了他两眼,才点了点头,然后很无奈的说道:
“你倒是很有正义感,但是我却不能像你说的想得那么做。因为我亲眼看到过黑魔杀人的残忍程度,好好的一个人被他的两个手指头一点,转瞬之间就只剩下一张人皮了,我当时差点儿没给吓死。后来和他接触了几次,现这个人如果不得罪他,其实他说话倒也挺柔和。所以我不想跟你冒这险。”
李开阳也知道,初次和他交往,就要求人家和自己一同冒这么大险,也实在是不应该,他只能点了点头,露出了迷茫怅然有所失的表情。
“小伙子,你也别难过,就算是黑魔把他们推到这几个柜子,也没有要他们的命,只不过是把他们放到了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关押,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地方是一个法治时代,如果明目张胆的关押犯人,与时代,与法纪不相符,所以黑魔也是无奈之举,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赞同他,也不是在美化他,是出于一种客观的角度来说话。我反对他残忍的杀戮,也曾经想过对抗他,但终究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有想法也是白白的送死,所以我最终放弃了这种想法。你也一样,我问一句,你有对抗他的能力吗?也就是说,你有战胜他的把握吗?”
李开阳沉默的低下了头,马师傅说的一点儿也不假,我和黑魔之间已经有了多次的交手,本来以为得胜,但最后都是空欢喜。这个人太狡猾了,能力也高的离谱。如果他想立时就杀了自己,我也绝对活不到现在。想想妈妈死的时候的惨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早起自己才离开了多么一会儿,回来妈妈就奄奄一息了。想必他和妈妈之间也根本就没有打斗,完全是一招制敌,就置妈妈于死地了。一想到这里李开阳就内心含恨,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我也太没出息了,至今就打不过那该死的黑魔。人家马师傅问的话太对了,一句话就刺中了自己的致命弱点。我现在的能力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家对抗的资格,很惭愧的说,没有!
李开阳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来,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马忠良看得出小伙子很受打击,不知道这小伙子身上经历过怎样的凄楚故事,但是却能深深的感觉到,对方眼神流露出绝望和悲伤。
他不想多说,站起身来拍了拍李太阳的肩膀。
“走,咱们快点儿把柜子给他抬过去。完不成这点儿任务,今天可交不了差。”
李开阳不敢多想,一前一后和他抬着第一个柜子,向欲望塔走去。一路上李开阳就在想,反正我也不知道那具体地方,马师傅通过这种形式带我去也好,知道他们关押的地方,以后我再另行想办法,如果能侥幸把他们救出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想着李开阳同时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们走过的路大多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旁边的绿化带铺的都是草坪,绿化带上也零零星星的种植着许多,叫不出名字来的树木。一条人工开凿而成的小河,弯弯曲曲的在甬道旁流过。
李开阳时不时的看到有几个工人,和自己的穿着打扮一样,撬开地下井盖的口,好像在维修着地下电缆之类的东西。也不时的见有些工人,爬到那高高的路灯上,正在调整着,多的数不清的监控探头。
他们抬着大柜子前行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盘问。倒是时不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长长的柱子一样的东西从他们身边经过,很让李开阳觉得好奇。
那柱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雕刻了许多浮雕,看起来有檩那么粗细,两个人抬着却并不吃力。李开阳偷眼向他们抬去的方向看了一下,好像不远处有一个正在修建的亭台楼阁之类的仿古建筑正在施工。李开阳忍不住问了一句:
“马师傅,你快看,那里在修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