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隱藏的話癆,鑑定完畢!
芭蕉倒是願意走,但是要出家,林楓總覺得,苦女人才出家呢。但是,芭蕉說,「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快樂呢?我這些年吃齋念佛,願意侍奉佛祖,多積攢些功德,來世托生個好胎。」
得,人家進入大境界了。林楓給庵堂捐了些錢,送了芭蕉去,她很安逸。
這下,沒有孩子可以依靠的姨娘就剩下了木槿、月季、芙蓉。芙蓉自從被芍藥搶了中意的人,就一蹶不振了一陣子,再也懶得提起心思,應付媒婆。
後來,林楓發現,月季和木槿開始靠近牡丹,而芙蓉總去找桃花。一了解才發現,她們這是給自己找到依靠的人了。
再一年過年的時候,書院放假,孩子們回來團聚。
年初一中午,大家一處吃飯。林楓和孩子們坐一桌,姨娘們坐了一桌。牡丹想起曾經一坐一院子的女人,只剩下了不到一桌,「走了好多姐妹啊。」她不禁感慨。
「走了,就走了唄,如今咱們每人都有自己的院子,寬鬆,挺好。」芙蓉是不說話就難受的。
吃到一半,林楓放下筷子,跟幾個孩子說起來學業的事情。長子劉春已經大了,該說親了,他只考了童生,就想放棄了,「父親,我不是讀書的料,我喜歡經商。過完年,就不去書院了吧。」
「行,我安排你到綢緞莊去,做個二掌柜吧。」
劉夏、劉秋和劉冬,卻是不能商量,「你們三個還小些,不急,再考幾次,咱家也該出個有功名的人,哪怕是秀才呢!要是能出個做官的,就更好了,你們幾個有的出仕,有的經商,這樣,劉家才更穩固。」
至於兩個女兒,劉芬劉芳,也睜大眼睛看著父親,林楓說,「你們學得不少了,又不考狀元。過完年,不用去了。一個十四,一個十三,該考慮親事了。你們從明天起,上午到繡莊去幫忙生意,下午在家裡跟著牡丹姨娘學些管家理事。」
兩個孩子突然被委以重任,有點呆了。
被點到名的牡丹趕緊起身,「妾身定會耐心教兩位小姐的。」
玫瑰、蘭花兩位姨娘看到自己的女兒被老爺重視,心下按不住的興奮。沒有孩子的芙蓉撇撇嘴,「切!」
林楓聽到這一聲,就忍不住問,「芙蓉,你有事?」
「兩個小丫頭懂什麼,還不如我呢!」
林楓看著芙蓉,心說,很有可能最後,這個老大難讓自己遲遲不能離開,她的歸宿是什麼?或者可以把她放出去,讓她自己找去。
「既然芙蓉這麼能幹,老爺我名下有個茶樓,那裡每天也有些歌舞表演,要不你去幫幫忙?」
芙蓉欣然同意,「行啊,我芙蓉當年也是有頭有臉的。這點小事兒,不算什麼。」
林楓覺得,以芙蓉的姿色和嫵媚,總得搞點什麼事出來。果然,半年後,芙蓉帶了個鏢頭回來。這人在芙蓉被調戲的時候,挺身而出護住了她,而且,他娘子去世了,願意娶芙蓉回去。
林楓是萬沒想到,芙蓉挑來挑去,富商、官員被她嫌棄了多少,結果,最後看上個莽夫。但是,聽了他倆人說了一陣話,林楓名表了,嗯,不錯,什麼鍋配什麼蓋,兩個都是不喜歡規矩的人。
作為娘家人,林楓和幾個姨娘把芙蓉風光嫁出去了。林楓看了看,基本上,劉貴的姨娘們能安頓的都安頓了,剩下死後不走的,那麼她們最好的歸宿就是老死在宅子裡了吧。
三年後,劉春已經成了親,而且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了。劉夏、劉秋都考上了秀才,但是劉秋不再考了,林楓明白這是他生母桂花的慫恿,桂花老怕自己兒子分家業分少了。林楓也由他去了。
牡丹心高,只有她的孩子劉夏,還要堅持考下去,要做個官老爺,給生母個體面。
劉芬、劉芳已經嫁了人,她們的嫁妝除了田地、綢緞、飾,還有繡莊的股份。林楓給她們找的都是厚道人家,名聲極好的。她倆又在書院讀過書、在繡莊做著女管事,尋常女子絕沒有這樣的經歷。兩人自己打理生意,賺錢補貼家用,又知書達理,都受婆家看重,相公敬愛。
芙蓉跟著那鏢師,走南闖北,過上了她真正喜歡的日子,她時不時帶些外地特產回劉宅來看望昔日姐妹。
又過了幾年,劉夏終於考上了舉人,全家為之興奮。這意味著,家裡可以出個官兒了。哪怕是不再考進士,舉人也可以排隊等著做個八品或者從七品。若是考上進士,就至少是七品。
劉家大擺宴席,請了好幾天的流水席。連當地的官員都來道賀,畢竟,劉老爺是當地富戶,每年官府號召大戶捐錢捐糧的時候,劉家都出的最多。而且,都知道劉老爺如今清心寡欲了,姨娘都打發得差不多了,已經徹底摘掉了好色的帽子了。
如今,這位老爺培養子女成才,不惜血本,可見其仰慕讀書人,值得鼓勵。當然,林楓也沒讓官老爺們白跑,當著知州的面,他許諾,捐出自己的大宅子,讓官府用來辦官學。
這麼大的宅子,曾經譽滿全城的「百花園」,就這麼一句話捐出去了,在座一片譁然,人們都不敢信。
知州都再三問,「此話當真?」
「當真,真的不能再真,我這宅子裡原先人不少,如今沒幾口人了,用不著了。院子太大,打理起來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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