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宁静的早晨,阳光透过微薄的云层洒在贾府的屋檐上,宝玉早早地起床,匆匆穿上衣服,迫不及待地向黛玉的房间走去。那天深夜,他曾送两位好友到房中,直到二更多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如今,他急于见到黛玉,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宝玉的脚步轻快,穿过庭院,来到黛玉的房间。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黛玉慵懒的声音:“进来吧。”宝玉推开门,看到黛玉和湘云还在床上安睡,两人身上都盖着柔软的被子,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们身上。
宝玉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黛玉。她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娇嫩,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宝玉心中感慨万千,他曾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这个让他痴迷的女子。
黛玉早已醒了,她感觉到了宝玉的存在,睁开眼睛看到他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说道:“这早晚就跑过来作什么?”宝玉温柔地回应:“这还早呢!你起来瞧瞧吧。”
黛玉和湘云慢慢起身,穿好衣服。宝玉坐在镜台旁边,静静等待着她们梳洗完毕。不一会儿,紫鹃和翠缕进来了,开始为她们梳洗。
湘云洗了脸后,翠缕正要拿残水泼掉,宝玉突然说道:“站着。我就势儿洗了就完了,省了又过去费事。”说着,他走过来弯着腰洗了两把。紫鹃递过香肥皂去,宝玉道:“不用了,这盆里就不少了。”又洗了两把后,他便伸手要手巾。
翠缕撇嘴笑道:“还是这个毛病儿!”这一幕让黛玉心中感到一丝甜蜜,她从这些细小动作中看到了宝玉对她们的关爱和照顾。
宝玉也不理他,匆匆忙忙地用青盐擦了牙,漱了口。完毕后,看见湘云已经梳完了头,便走过来,笑眯眯地恳求:“好妹妹,替我梳梳头呢?”
湘云撅着嘴:“这可不能了。”宝玉拉起她的袖子,涎皮涎脸地央告:“好妹妹,你先时候儿怎么替我梳了呢?横竖我不出门,不过打几根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地叫个不停。湘云只得扶过他的头来梳妆。
原来宝玉在家并不戴冠,只将四围短编成小辫,往顶心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又有金坠脚儿。这金坠脚儿在阳光下闪闪光,令人眼花缭乱。
湘云一面编着,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了,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宝玉道:“丢了一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叫人拣了去了。倒便宜了拣的了。”
黛玉旁边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呢。”宝玉不答,因镜台两边都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
他无意间拈起了一盒子胭脂,意欲往口边送,又怕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在身后伸手过来,啪的一下,将胭脂从他手中打落。她语气坚定地说:“这是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呢?”
梳洗完毕后,四人围坐在桌边,开始享受早餐。黛玉的胃口一直不好,她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宝玉为了让她吃得开心,特地准备了一碗清淡的粥和几样可口的小菜。他细心地喂给黛玉吃,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湘云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无比羡慕。她喜欢宝玉的英俊和温柔,也喜欢黛玉的聪明和美丽。她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宝玉提出要带她们出去散步。湘云立刻答应了,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于是,四人一起来到花园中漫步。
花园中的景色美丽宜人,各种花卉争奇斗艳。宝玉指着远处的一棵桃树道:“那是你们最喜欢的桃花。”四人一起走到桃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繁花,心中充满了喜悦。
走了一会儿后,四人累了,便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休息。宝玉拿出自己准备的小点心和水果,递给黛玉和湘云品尝。他细心地照顾着她们,让她们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
这一天对于黛玉和湘云来说是难忘的一天。她们在花园中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时光,享受着宝玉的关爱和照顾。
话说上一天,宝玉漫步进入了黛玉的房间,他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黛玉的闺房里嬉闹着。正当他在享受这份欢乐时,袭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嬉闹的场景。她知道黛玉已经梳洗过了,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郁闷。
第二天,宝钗突然来访。她看到袭人后,便问道:“宝兄弟去哪里了?”袭人冷冷地回答道:“宝兄弟哪里还有在家的工夫!”宝钗听了,心中顿时明白了。她想:“这个丫头虽然身份卑微,但却有些见识。”
袭人又叹了口气,说道:“姐妹们和气相处,也要有个分寸,不要整天黑夜白天地闹个不停。无论别人怎么劝说,都当成耳边风一样。”宝钗听了,心中暗忖道:“这个丫头倒别看错了,听她说话,倒有些见识。”
于是宝钗便坐在炕上,慢慢地和袭人闲聊起来。她留神观察袭人的言语和志向,现这个丫头深得她的敬爱。在她们的谈话中,宝钗逐渐了解到袭人的聪明才智和不同寻常的见解。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丫头果然不简单!”
一时宝玉踏进屋子,宝钗便告辞离开了。宝玉看着袭人,只见她脸色红润,与平日大不相同。他忍不住问道:“宝姐姐和你谈得如此投机,为何见我进来就回避了?”袭人沉默不语。宝玉再问,她才缓缓道:“你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宝玉瞧着她气色不善,笑道:“怎么又动气了?”袭人冷冷一笑:“我哪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来这间屋子了。自然会有人伺候你,再也不必我来费心。我还是回去服侍老太太吧。”说着,她就在炕上合上眼睛,倒了下去。
宝玉看着这番景象,深感惊异,赶忙恳求宽恕。然而袭人只是继续闭眼不语。宝玉没了主意,看见麝月进来,便问道:“你姐姐怎么了?”麝月道:“我知道么?问你自己就明白了。”
宝玉听后,呆愣了片刻,自觉无趣,便起身说:“不理我罢,我也睡了。”说着,他便起身下炕,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袭人见半天没动静,知道他已入睡,便起来拿了一领斗篷替他盖上。只听“唿”的一声,宝玉便掀开斗篷,仍然闭着眼装睡。袭人明知他的用意,便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了,从今儿起,我就当是个哑吧,再不劝你一声了,好不好?”
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你劝也罢了,刚才又没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我,赌气睡了,我还摸不着是为什么。这会子你又说我恼了。我何尝听见你劝我的是什么话呢?”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
正在热闹时刻,贾母派人来叫他吃饭,他才前往贾母房中。胡乱吃了一碗饭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袭人躺在外面的炕上,麝月在旁边擦着牌。
宝玉向来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亲密,甚至连麝月也不理,他揭起软帘,自己走进了里间。麝月只好跟着他进去。宝玉却把她推了出去,说道:“不要惊动!”麝月只好笑着出来,叫了两个小丫头进去。
宝玉拿了一本书,歪着看了半天,因为想喝茶,他抬起头来看见两个小丫头站在地上。那个大两岁、清秀一些的丫头,宝玉问她道:“你不是叫作‘香’吗?”那丫头回答道:“叫做蕙香。”宝玉又问:“是谁给你起这个名字?”蕙香道:“我原来叫芸香,是花大姐姐改的。”宝玉道:“正经叫‘晦气’也罢了,又‘蕙香’咧!你姐儿几个?”蕙香道:“四个。”
宝玉道:“你第几个?”蕙香道:“第四。”宝玉道:“明日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哪一个配比这些花儿?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的!”一面说,一面叫她倒了茶来。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听了半日,只管悄悄的抿着嘴儿笑。
在这一天,宝玉也没有走出房间,自己闷闷的,只不过拿书解闷,或弄笔墨。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谁知道这四儿是个乖巧不过的丫头,她见宝玉用她,她就变尽方法儿,笼络宝玉。
在晚饭后,宝玉品尝了两杯美酒,他的感官被热气所激,变得愈敏锐。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了袭人等人的欢声笑语,今日的房间里显得冷清清的,只有他一人对着灯火,心情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他曾想过要把他们赶走,却又担心他们得意洋洋,日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来劝他;倘若拿出主人的威严来震慑他们,又觉得似乎过于无情。在反复权衡之后,他横下心来,干脆把他们当作已经不在人世,如此倒也能心安理得地自得其乐。
他命令四儿剪去烛花,烹煮一壶清茶,自己则翻阅了一番《南华经》。在这宁静的夜晚,宝玉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领悟到人生的真谛。他想起自己曾在书中读到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是啊,人生在世,名利终究是过眼云烟,何必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困扰呢?
宝玉心中的疑虑犹如云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静与释然。他放下书本,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脱世俗的悠然之感。他低声吟咏着:“浮生若梦,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句诗在他的心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心境。
在这个夜晚,宝玉不再被世俗的烦扰所困扰,他的内心充满了宁静与平和。他明白了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追求名利,而在于享受生活的美好时光。从此以后,他将以一种更加豁达的态度面对人生的起伏与变化。
他安然入睡,一夜竟不知所措,直至天明方醒。翻身看时,只见袭人和衣睡在衾上。宝玉将昨日的事已付之度外,便推他说道:“起来好生睡,看冻着。”
原来袭人见他无明无夜和姐妹们鬼混,若真劝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料他不过半日片刻,仍旧好了;不想宝玉竟不回转,自己反不得主意,直一夜没好生睡。
今忽见宝玉如此,料是他心意回转,便索性不理他。宝玉见他不应,便伸手替他解衣,刚解开了扣子,被袭人将手推开,又自扣了。宝玉无法,只得拉他的手,笑道:“你到底怎么了?”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着。你睡醒了,快过那边梳洗去。再迟了,就赶不上了。宝玉道:“我过那里去?”
袭人冷笑道:“你问我,我知道吗?你爱过哪里去,就过哪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人撂开手,省的鸡争鹅斗,叫别人笑话。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什么四儿、五儿服侍你。我们这些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
宝玉笑道:“你今儿还记着呢?”袭人道:“一百年还记着呢!比不得你,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起就忘了。”
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叠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和这簪子一样!”袭人忙的拾了簪子,说道:“大早起,这是何苦来?听不听在你,也不值的这么着呀。”
宝玉道:“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急呢?”袭人笑道:“你也知道着急么?你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着?快洗脸去吧。”说着,二人方起来梳洗。这时,凤姐那边又传来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