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温路远,让我再睡一会!”她眼睛都没睁开,小声地嘟囔着。
之前跟温路远住一起的时候,不管她起没起来,总会准时的在房门口叫她起床。
她记得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怎么还会叫她上班呀?
温路远?
羌活的脸色沉了沉。片刻之后,他敛起情绪,动作的幅度更加的大了一些,“起来!”
严星里被烦得实在没有办法,她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到羌活的脸色恢复了差不多,她很顺手的就伸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在肌肤接触到的那一瞬,两个人都愣住了。羌活仿佛被一股电流穿过。
严星里反应过来,瞬得一下把手收了回来,眸中的睡眼惺忪倏地荡然无存。
更何况,她现在还靠在他的身上。
她立马弹开,语无伦次地说,“你没事了,烧退了。”
要不说他身体好呢,那么高的烧,就物理降温就好了,她当时还去住院了。
羌活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用你说,我自己知道。”
“不说、不说。”严星里不在意地站了起来。
腿麻的不像是自己的,她站了好一会才感觉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她靠在门上听动静,她回头问,“你说狼走了吗?”
她现在只想快地回到市里面,喝碗热腾腾的粥跟包子,然后回去洗澡,睡她个昏天地暗。
羌活没有回答她,上去直接把门打开往外走去,严星里赶紧跟上。
途中羌活捡起了自己的手机,直到他们都上了车,严星里才放心了下来。
没有狼就好了。
她跟羌活没有话题,所以一路上无言。直到车停在了市里最高端的私人医院。
严星里以为他要看自己的身体,于是车停好的时候,她下了车往地铁的方向走去。
羌活看着她从到到尾都没跟自己说一句话,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特别是她现在已经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的走了!
他压制住怒吼,对她的背影说道,“你要去哪里?”
她的手要炎了,她不知道?
严星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才答道,“回家呀!”
他该不会是还想压榨她吧,她一晚没睡,再被羌活折磨她就要猝死了!
羌活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凉薄的说道,“你的手不要了?”
手?
严星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明白过来,他带她来医院不是看自己的,而是她?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她张了张嘴,“手……我自己回去用消毒水处理一下就好了!”
他突然这么有人性,怪吓人的。
羌活被她眸子下意识的害怕刺了一下,他勾了勾唇,自嘲道,“随便你!”
说完他就上了车,驱车离去。
严星里觉得莫名其妙,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还是烧出良心了?
严星里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车里的羌活目空马路上的一切,脑子是严星里靠在她身上闭着眼睛的模样。还有她刚刚害怕的画面不断放大。
油门踩到了底,两旁的风景呈现一条直线。
是他入戏太深了?
他是羌活,而不是他虚构出来的温路远!
但他自己还能分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