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生尴尬得低头坐着,一动不动。
余穗拿手指头戳他:“你快去烧火呀!”
夏凛生这才弓着背跑到灶后去了:“哦哦,我马上烧。”
余穗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晚上的时候,孙玉英跑到余穗房里说悄悄话:“哎,女儿啊,你们……没趁我跟你爹不在家,做什么吧?”
余穗:“做了,做花生糖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问什么?哦,我还做了点擦脸的东西,秋燥皮肤干,娘你也抹点。”
“我也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到底问什么!”
“哎呀,就是夏凛生啊,他有没有,有没有……那个你!”
“哪个?”
“那个!”
“那个是哪个?”
孙玉英把女儿推倒床上打了两下屁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他有没有睡了你!”
余穗笑得咯咯的:“没有!娘您没胡思乱想,我们就是亲了一下,别的都没做,你干嘛打我。”
孙玉英就坐在床边皱眉看着余穗,欲言又止。
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把余穗整个罩住,她搓了一会儿手,老脸都涨红了,还是把话说了:
“穗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是想跟你说,到结婚的那天……唉,这男人呢,要是真的熬不住,你也别太傲娇,就……就那个吧。人家是当兵的,一走说不定就是一年两年,出去了到底做多危险的事,还是多辛苦的事,咱们可不知道,你……你也该给人留个念想,懂不懂?”
余穗白她一眼:“不圆房又不是我说出来的,你倒挺为你女婿着想,也不想想你女儿还小。”
“啧!为什么你总说小?我娘十三岁生的你舅舅,我十七岁生的你姐,怎么到你这,十七还是小?哎哟,我随便你,反正我跟你说,夏凛生是疼你才那么说的,你要不疼你男人,那你就傲娇着。我走了!”
孙玉英腾的跳起来跑了,把床都弄得吱呀了好几声。
余穗想着今天的事,缩进被子里笑。
她其实还挺享受现在这种状态的,彼此之间有期待,男人又比较偏爱她,是那种不需要她付出太多的感情,就能把她妥帖珍藏的样子。
曾经,这是她幻想过的婚恋状态。
但是在后世的话,男女谈对象,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尤其是当她事业小成、财富小康的时候,选男人就变得不再单纯。
而现在这样,这么纯粹的感情……她比较满意,那就先这么着再说。
顺其自然才好。
她才不管男人憋不憋的事呢!
余穗心安理得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