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官,从,从这里跳下去会死人的吧。”单可猛苦涩地说,想制止费拉里这种荒唐命令,却不敢直说。
而费拉里也完全不理会单可猛的这种言辞,什么样的命令做什么样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可现在,他就是要求他们从这里跳下去。
这就是命令。
身为较量官的第一法则遵守命令,以服从命令为己任,为天职。
“不用你告诉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我只告诉你,我现在在下达命令,”费拉里冷酷地说,“从这里跳下去。”
崔单桐惊慌到抖。
单可猛要紧牙齿,虽然他在竞技场里被许多人称作白银狼,但却在此时依然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惊愕。
从这里跳下去,从这里跳下去分明就是找死,就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如果幸运点的话,说不定能在跳下去的时候,挂在某棵歪脖子树上,不被摔死。
可即使是那样,估计也会半身不遂。
那样,即使成为较量官又能怎么样呢。
觉得成为较量官的道路已经近在眼前,但一切又好像渐行渐远。
风愈的剧烈了,如同狂吼一般,在他们身边狂舞。但比起这不可抗拒的命令,这时又显得那么不复存在。
是服从,还是放弃。
这残酷的较量官命令啊。让两个流离失所、一心想成为较量官的孩子难以抉择。
佩城安静的坐卧在虎跳崖的下前方,这时看去虽不那么繁华,但也宁静的可贵。
而此时费拉里已经失去了几分耐心。“我命令你们,果断作出选择。”他咆哮道,眼睛在狂风中、阳光下闪出怒厉的光芒。
判断已经刻不容缓。
崔单桐和单可猛胆颤着挪到悬崖边,可依然不敢跳下。如果这会儿不是在考试,他们一定会以为费拉里疯了。
因为单是从虎跳崖的这种高度望下去都会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跳下去呢。
面对这如同地狱一般的高度,但见费拉里一点仁慈的意思都没有,崔单桐和单可猛对这生与死的考量隐隐感到绝望。
怎么可能跳得下去!因为无论是谁,都会犹豫不定,甚至可能会果断拒绝。
可这时费拉里又亢怒地吼道“跳下去。你们还在等什么!”
崔单桐不敢挪动步子,他心惊地看看单可猛,两人都没有胆量完成费拉里的“任务”。
“不敢是吧!”费拉里突然走到他们跟前说,他拽过崔单桐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
在悬崖边上,每移动一步都让人感到心慌。因为这是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事。
可对于崔单桐的胆怯,费拉里很是不满,他开始大声对崔单桐吼叫,而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我让你看清楚,看着下面的城市,”他指着下面暴躁地说,那里似乎正在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正在催促着他,而他却迟迟没有开始行动,所以就很急躁。
“我要你知道,那里!现在正在遭受恶魔的袭击,那里的市民正在被恶魔残杀,城市正在被恶魔摧毁,那里的一切都在消失,昏荒正在袭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吞没,但是,现在我告诉你!那里还有一些幸存的市民没有被救出……”费拉里竭力地嘶吼说,而这情形就让崔单桐回忆起自己的以前。
在以前,他所在的村庄被恶魔侵袭时候的场景,那时他还小,但昏荒突然袭来,大人们猝不及防地对抗着恶魔,村庄里的孩子立刻被保护起来。
崔单桐和其他孩子无助地躲在一些女人和母亲的背后。他们无路可退,就只能泪眼模糊地看着村子里的男人在与恶魔厮杀的过程中一个个倒下。
一些女人和母亲一起保护着他们,但也作为最后的防线被恶魔杀除殆尽。
紧要关头,在一半以上的孩童都被残杀后,是突然赶来的较量官救下了他们。
他因此而活命,但一部分较量官也因此而丧命,他们以死相搏,暂时抵住了恶魔攻势,而这,就为解救幸存者创造了机会。
可现在,这项考试居然上演了同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