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当然有小知青差点被闯空门的事情,不对,不算空门。当时夜晚,小知青可是在屋里睡觉呢,那就是意图谋害了。
陈锦州的眼底泛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舒曼进了院子,急急忙忙地开了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心思变得柔软,开始走那光环万仗的圣母路线了。这回来的路上,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担心的是镇里那代课老师的事情。
可实际上,她都在想陈锦州有没有好好吃饭。
其实饭菜都做好了,只要打上来就可以吃了。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绝对不难的。
但问题是,陈锦州是一个中了木仓伤的患者,还是在缺少药物的情况下勉强治疗,随时有热的可能。
她今天这么直接进镇里去,是不是错了
门打开了,看到背对着直接站着的陈锦州,舒曼张了张嘴,心道这果然不能拿他当正常人看。
也不知道是站多久了还是听到动静想起来却来不及所以故意背对着自己然后摆出一个ose
“我回来了。”
小姑娘的声音,把陈锦州从黑暗漩涡中解救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现,身子麻,想动也动不了,一动身子更是抽抽地难受,又痒又疼。
“扶我。”许久未入水的喉咙已经干,声音自然带出沙哑,就是这语气太理所当然了一些。
舒曼朝房顶翻出一个优雅的白眼,把房门关上后,扶着陈锦州坐好。
陈锦州嘶地一声。
舒曼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伤口疼了”
陈锦州镇定地摇头。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现在又痒又酥又麻,要是可以真想躺在炕上哎呦几声。
现在嘛
陈锦州扯了扯唇角“怎么这么早回来”
舒曼闻言叹了一口气,先去把油灯点上,她走的时候为了方便陈锦州特意把手电筒放床头,只是看来他没用。
屋子里黑漆漆地,也难为他能忍受。
啊,不对,他应该可以忍受,只是一些黑暗罢了。像他这样的人,更大的痛苦和折磨应该都习惯了。
舒曼理所当然地想着,压根不知道在自己走进厨房后瞬间变色差点呻吟出声的陈锦州在做怎样的天人交战。
“果然”掀开盖子,里面没有动过。
舒曼打了粥上来,又洒了点白糖,把买来的红枣泡在手里,又拿起一笸箩的肉包子出去,这是她在镇上买的,一毛钱一个,又香又大个。
“先吃饭吧。”舒曼扶着陈锦州坐在坑上,把炕桌摆放好,掰了一个肉包子递过去“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吃,不过也没有其他能补一补。”想想还是吃肉包子好,有多少人想吃还吃不了呢,这个时代又哪有什么营养品。鸡鸭这些,舒曼还没有开始养,她倒是可以去别人那里买,只是想着也不合适,怕到时候引得别人上门,这才作罢。
陈锦州接过肉包子咬了一口,问道“镇里的那家”
舒曼白都不想白她。
镇里可不就是至于一家卖肉包子,这问话简直是白问的。
陈锦州讪讪一笑,低头默默地喝起粥来。
他的身体其实不是不痛,相反只是这种痛已经习惯了,所以除了怕拉扯到伤口引出血水不敢大动外,其实并无大碍。
舒曼吃了一个肉包子就停下来了,洗了洗手进屋去把红枣端了一碗出来,碗里就六颗,她推给陈锦州“喏,补血。”事实上红枣炖汤最合适,只是明显没条件,一切只能从简了。
陈锦州挑眉,抓了两颗塞到舒曼的手里。
舒曼手指头不小心被拉了一下,立刻扬眉望过去。
陈锦州无辜脸。
舒曼运气,在心里深呼吸几次,说起去镇里面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