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老板感到开心,虽然这个入局的方法并不算完美,可她也为老板
()的得偿所愿而开心。
因为老板的前二十八年,真的过得很苦。
可她作为旁观者,时而也会感到担心,一段覆着谎言底色的婚姻,当一切的真相从水面露出时,真的能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维系下去吗?
。
病房内干净整齐,为了不让曲蓁起疑,沈之蔻给她转的只是普通的vip单人间。
床头柜摆放着一束栀子花,花香萦绕在角落一隅,沈之蔻摘下眼镜,平静地注视着病床上的alpha,目光从她的眉心缓缓往下掠。
小姑娘去盛灿创投面试及录取,她并没有做过任何的干预。
尽管她很想给她重新筑起玻璃花房,让她活在干净美好的世界里,不沾染分毫脏污。但反复思衬后,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掌控欲。
她选择尊重伴侣的决定,让她去体验真正的成人生活,因而从被录取到昨晚收到消息前,她都没有让任何人去查过盛灿创投的法务部门。
查完整个公司,尤其是法务部门内部的所有事情后,她才发现从来只报喜的小姑娘,竟然藏着这么多忧虑的事。
以至于那些阴暗、恶劣的念头,又在平静下滋生。
她是她的伴侣,是她的alpha,也是她悉心呵护的花。
她不允许任何人窥探、觊觎、甚至是肖想,更不愿意她遭受任何的风雨摧折。她就应该待在她筑起的玻璃花房里,在充裕的阳光下,在悉心地照顾中,安然成长至全然绽放。
而只有她一人,才能目睹她美不胜收的绽放时刻。
——是的,没错。你的想法很正确,你可以这么做。
——就这么做吧,把她关起来,戴上你为她准备的枷锁,让她的身边只有你。
——外面很危险,你并不是在伤害她,她也是喜欢你的。她会永远属于你,你也会永远属于她。
恶念与理智的不断拉锯中,沈之蔻的表面仍如古井无波。
她伸出手,想去碰碰她,感受她存在的温度,可爱正如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她的手每朝曲蓁近一点,下一瞬又会缩回原来的位置,像在不断地隐忍和克制着。
终于,在她的青葱玉指将要触及曲蓁的手心时,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渐渐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曲蓁,茫然地揉了揉眼睫,脸颊高热未退。
转身对上沈之蔻的目光,她展颜一笑,就要去抱一周未见的爱人。
“姐姐!”
她的喜欢从眼里溢出,倾身抱住沈之蔻时,身后的尾巴晃呀晃,借由这个拥抱跨越很长很深的想念。
“姐姐。”她低声唤她,没有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我好想你,每天都有在想念你。”
沈之蔻抿了抿唇:“我也一样。”
“但是我肯定比姐姐更加想念,因为我总是梦到姐姐,有一次差点没听到闹钟。”曲蓁有些羞窘,但又很坦然地表达自己的想念,“分开七天,有五个晚上都梦到了姐姐。”
“
是吗?”
“嗯。我不会骗姐姐的。”
沈之蔻哑然。
因为她总是在欺骗,直到此刻她甚至无法告诉曲蓁,她们分开的六年里,那两千一百九十天中,她梦到过她一千三百二十一次。
每一次,她都想晚一点儿醒来。
“姐姐,这是哪家医院?”曲蓁的脑袋抵在怀里人的肩膀上,她打量着四周,“姐姐什么时候过来的呢?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晕倒?”
“艾尔珐医院,昨晚赶来的。”
在曲蓁的印象中,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但确实离第二性别管理局很近。
她的声音低了一点儿,很乖地问:“那我睡这间病房是不是很贵?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快点出院。”
大学期间的兼职经历就令她清楚赚钱不易,实习两周后这个认知愈发深刻。她现在对自己都是一分钱掰成两分花,对沈之蔻则是百分百给她最好的。
给沈之蔻花钱,是一件令她开心的事。
即使只是一件衣服、一条围巾、一双袜子,她也会很耐心地挑选,力争给她买最好的。
“不贵。”
沈之蔻的心又软了下来,她安抚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在这边工作,走的是内部价格,所以会比较便宜。”
曲蓁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至于为什么会忽然晕过去。”
沈之蔻侧首,亲吻她耳朵,声音随着雨珠砸落到曲蓁的心尖,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宝宝,因为你的易感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