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在哪里?!”
洛斯斐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跟在阮妙妙身后进了客厅。
阮妙妙刚拿出信封来,洛斯斐就抢了过去。
步伐急切。
完全没换外面就拆了开来,等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失望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沙上。
神情低落无比。
阮妙妙看他整个人都恍惚迷离的样子,而这种变化是在看了信之后才生的。
心中不由好奇起来。
但此刻看洛斯斐这个样子,估计需要时间静静……于是阮妙妙乖乖的进了厨房,自己准备中饭需要的东西。
客厅里,安静的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响。
洛斯斐脑子很乱。
一般来说,信被寄回就代表收件人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去拿。
或者是被直接退回。
这么长的时间,无法不让洛斯斐担忧,对方是不是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虽然他现在的心意已经偏向于阮妙妙,但作为自己的笔友,曾经的精神支柱,他还是不希望得到对方传来的坏消息。
他望着厨房里阮妙妙忙碌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做不出决策。
这时刚好阮妙妙转过身子,与洛斯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怎么了?”
阮妙妙歪歪头,无声的表示不解。
洛斯斐凝视着她,阮妙妙接收到他的信号慢慢走到他身边。
“这……生了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突然很迷茫……”
洛斯斐在阮妙妙面前彻底没了伪装,在她身边露出了如婴儿般脆弱的神情。
阮妙妙轻轻叹了口气,无言的坐在洛斯斐身旁,当一名合格的陪伴者。
过了好久,洛斯斐幽幽的说:“之前我卧室里有一幅画像,你看到了吧。”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阮妙妙这时候也没有否认,还是默默点头。
“其实……我画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再正确点,其实是一个从来没见过,但用信交流过一年的笔友关系……”
“在我的腿废了的那段时间,都是她在鼓励我,安慰我,我才能渡过那段痛苦的日子,对此我真的很感激她。
但是……以前我们都保持着半月一次的写信频率,三个月前她突然就不回信了,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一样。
你说,她是不是生了什么意外?”
……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既然你这么担心的话。”
然而阮妙妙的话像一把锤头砸在洛斯斐心里,一下子把他锤醒了。
因为腿疾,他在心底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也能离家,坐火车去到陌生的地方。
但他既然能走出房子来到院中,又从院中去到街道,那这次为什么不能离开沪市去到其他新的地方呢。
“你说的对……说得对,为什么呢,既然担心,为什么我就不能亲自去看看呢。”
洛斯斐不断呢喃道。
随后眼睛蹭的亮了起来,看向阮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