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种保护机制的话,倒是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这孩子的毒舌属性。】
“我是无一郎失去家人后想象出来的、可以倚仗的兄长。”
有一郎张口就来,开始塑造了自己在这个世上的人设,“你们叫我有一郎就好。我的使命就是专门替天真无邪的弟弟,对付和处理那些伤害他的人和可能会伤害他的人,顺便也压制着不让他再产生其他人格。”
“原来如此,人的心理结构还真是奇妙。”
白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时透有一郎的头顶,“那就谢谢你一直照顾那孩子了,之后也要好好帮忙哦。”
“那当然,不用你说我也会的!保护无一郎,不就是我来到这世界的目的嘛?”
时透有一郎的脸报警灯似的红了一下,随后出了弟弟绝不会有的怪异笑声“嘿嘿……”
“不行,”玄弥无语扭回头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太违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甚至有一点点恶心。
就像炭治郎第二次遇到我妻善逸的那种感觉。
“哥哥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有十一岁,以前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无一郎满眼都是“理解一下”的神色,“阴间滞留地时间流很快,所以他的心智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水平,是个看什么都很新鲜的孩子。”
【你也一样啊,只比你的身体年龄大两岁而已,这还没有算剔除失忆的那一年多……】
压制住吐槽的欲望,玄弥指着在白面前拼命表现的有一郎“可那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白是男的吧?为什么有一郎却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还是他就好这口?
“有一郎不一定知道我知道的事。这是义勇的建议。”
无一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记忆本身,如果我们两个不打算融合灵魂,彻底变成一个人,就需要保有各自不同的记忆,并选择性地、有限地共享它们。另外,我也担心有一郎看到无限城……”
“这个我懂。”玄弥剧烈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无一郎就算不明说他也明白。
剑士们经历的那些惨剧足以让常人崩溃疯,尤其是无一郎的还有曾经被上弦之一腰斩的痛苦回忆。
如果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有一郎知道了这些,后果很难预料。
“义勇也教了我们必要时分享记忆的办法,他和那只叫矶抚的大乌龟跟我们示范过。”
无一郎抬起拳头,跟玄弥的拳头碰了一下,“就像这样,就能把彼此筛选过的记忆传递过去。当然,只有有一郎能收到。”
玄弥顿时了然“所以,有一郎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你体内的尾兽?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查克拉?”
“这么理解也行。”
“可就算以前的记忆他没有同步,那你复活之后看到的一切,他应该都看得到才对啊。”
“通透世界是我的独有能力。白的性别是我用通透世界学习冰遁时判断出来的。有一郎看不到通透的成像。”
“真是既麻烦又方便啊。”
玄弥已经开始担忧起这对兄弟俩以后的生活了,“可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生存在你的身体里——”
无一郎打断强调道“不是我的身体,是我们的身体。”
“对对对,”玄弥不打算纠结这个,“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们以后…这个…恋爱……
“嗯……就比如结婚之类的,可他喜欢的人你不喜欢,或者你喜欢的人他不喜欢,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
“你怎么跟岩柱大叔一样……”无一郎歪着个头,奇怪地盯着玄弥,一语道出了本质,“尤其关注这类事。”
“总之,”玄弥脸色涨红,反复狂躁握拳然后松开,“这个事情总要解决吧。”
“义勇说他会想办法。再说,通透世界能够操纵身体和大脑里的化学物质,”无一郎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没有给我或者有一郎找到新的载体前,不要喜欢别人不就好了。”
【我担心的不是你啊。】
“……”玄弥略显担忧地看了眼巨鸟的尾部,“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白是男的?”
然而下一刻,玄弥却感觉周身一阵冰凉。
他惊悚看到,无一郎嘴角浮起了只有玉壶才“有幸”见过的恐怖笑容。
“等到有一天四周都是认识的人,有一郎对白说了什么蠢话,又刚好把我惹生气的时候。”
不死川玄弥“!!!”
他只是幻想了一下那天的到来,脚趾头就已经在鞋底上抠出一栋天守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