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柘来找冯清商议,也是对此事拿不准。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的风险越大。
赵柘端起酒杯,忽悠冯清道:“冯状元,依我看这个男主你来很合适。”
冯清眉心挑了挑,指着眼眶上残留的细小的疤痕道:“赵兄,你看我很傻吗?”
上次与姜玉珠私会,冯清被揍得鼻青脸肿,用了最好的膏药还破相了。
姜玉珠这娘们,揍人不讲武德,打人专打脸。
那次没两日,冯清又被姜怀庆揍一顿,他差点上不了早朝。
“我现在可不敢打姜玉珠的主意,得缓一缓。”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阴影尚在,冯清只负责出主意,并不想参与进去。
万一被抓住,冯清也好为自己寻退路。
不管有没有参与,只要画像的男子是他,冯清都免不了挨一顿打。
“赵兄,姜家人何时讲过道理?”
冯清心里苦,他早就想报仇雪恨,奈何一直在被碾压的状态。
赵柘见忽悠不了冯清,问道:“冯状元可有高见?”
既然画春宫,就来个刺激点的。
这样册子一问世,震惊京城高门。
“那些书生表面道貌岸然,实则都要偷偷藏起观摩呢!”
冯清陷入到遐想中,不自觉地流出口水。
得不到,冯清心痒难耐。
从姜玉珠揍他就可以看出来,体力很好。
赵柘对此没有兴趣,而是直言道:“你我二人未必成事,咱们可以去找贾世子。”
画春宫,画师很重要。
茂国公世子贾兴林府上养了几个春手画师,对这个路子熟。
提到贾兴林,冯清拍手叫好:“贾世子比我还倒霉,差点被姜玉珠给坑死,想必恨得牙根痒痒。”
二人一拍即合,连夜到茂国公府上探望贾兴林。
此刻,贾兴林正躺在床上,口中哼哼唧唧。
因为弄出假伤唬人,贾兴林莫名被冠上欺君之罪,被关押在牢里,接受各种酷刑的折磨。
最后还是勋贵人家联名上书,请皇上看在茂国公亡故的份上,饶世子一命。
贾兴林自打回府,屎尿失禁,全靠下人昼夜伺候。
这其中遭的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听说冯清与赵柘来探望,贾兴林兴趣缺缺道:“不见!”
在没有转好之前,他决计不会抛头露面。
这个时候来,莫不是看笑话的?
管事小声地道:“冯清附耳老奴,说与姜家有关。”
贾兴林顿时就来劲了,翻身爬起,结果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惨叫几声后道:“去,快快有请!”
隔着老远,冯清和赵柘听到哀嚎,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冯清琢磨,对比贾兴林,他还不算太惨。
二人被请进贾兴林的寝房,房内熏香的味道很重。
贾兴林也没法子,哪怕换洗的次数再勤快,仍旧免不了留有臭味。
冯清一进门,差点被熏跑。
他强忍着坐下,低头用袖口悄悄地掩住口鼻道:“贾世子,你这伤势很重啊。”
贾兴林懒得废话:“冯清,你大半夜的上门,最好有要紧事。”
“自然,贾世子会感兴趣的。”
冯清说出与赵柘的计划,贾兴林抚掌叫绝。
“你们纠结的也算问题?”
既然是春宫,那就要生猛一些。
“姜玉珠比男子还要风流,一个男子不够,少说也要十个八个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