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茶叶,本郡主还当什么稀世珍宝,就算是珍宝,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
玉檀郡主对谢昭道,“劳烦谢大人在宫门处等一刻钟,本郡主去去就来。”
玉檀郡主轻笑离开,先去太后寝宫要东西。
太后更喜欢花果茶,那些进贡得来的好茶,全被玉檀郡主搜刮放入匣子里,除了高山云雾,还有雨前龙井等,总共十几种。
谢昭收获满满,对玉檀郡主道谢:“多谢郡主。”
玉檀郡主不在意地胡乱摆摆手:“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
宫内,萧赦正在品茶,听说玉檀郡主把好茶搜刮一空,心口一痛顿足捶胸:“玉檀她女生外向,胳膊肘向外拐,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好不容易赢一把,自家有人反水家被偷了,萧赦目光分外悲凉,他恨!
玉檀郡主去谢府做客,姜家人都在。
自从沈氏来京城,时不时地攒局。
陈氏经常带儿媳来谢府做客,打牌闲话家常,顺便也是为看女儿姜玉珠。
玉檀郡主看到未来婆婆,面色一红,还有些不好意思:“姜伯母,我托人买了一批虾蟹,玉珠说她会调配香辣虾和香辣蟹的酱汁。”
天热,夫人小姐多少有些苦夏,只想吃冷碟。
听说冷库运送的冰鲜来了,玉檀郡主兴冲冲的。
京城不靠海,想吃虾蟹之物要从几百里外打捞,而后用冰块一路保鲜,马不停蹄地运送。
谢昭正好回府,上前拆开箱子上钉死的木条,他眼中厉色一闪,随后恢复自然:“天热,内里的冰块融化,不如送到大厨房。”
话毕,他叫来府中家丁,不由分说抬箱子。
沈氏和陈氏正聊得起劲,没有注意这边动静。
玉檀郡主和姜玉珠对视后,二人悄悄离开待客厅。
谢昭看到玉檀郡主跟出门,施礼道:“郡主,这箱子怕是不能留在府上,要送往京兆尹衙门。”
玉檀郡主先是一愣,而后满是愕然地道:“难道里面有尸体……”
“不,却也差不多,是一颗人头。”
多亏刚刚陈氏和沈氏没有围观,否则定然会被吓出病来。
也不知道冷冻多久,女子的人头微微泛白,浮着一层白霜,看起来格外瘆人。
“到底是谁要陷害本郡主?”
玉檀郡主不是好脾性的人,听后彻底气炸,若是把人头献给未来婆婆,她以后怎么进姜家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给姜家下马威。
姜玉珠则想的多些:“虽说昨日刚被陷害,咱们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可成为惊弓之鸟,把所有意外都与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
幕后黑手要真是那么厉害,早就造反了,还用在暗中蛰伏?
可见对方有人手,却不如想象中有势力。
己方不轻敌,却也不能一直神话那些人,把他们当人看都不错了。
谢昭转过头,略微有些动容:“夫人所言极是。”
“上个月,京城农田里曾现一具无头尸身,仵作判断死者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因无头,不好辨别身份。”
刚刚谢昭扫了一眼,察觉人头是女子,或许与尸身吻合,准备带回去对照。
“已经过了月余,破案难度加大。”
谢昭先要查是谁把人头混入虾蟹中,到底是偶然还是算计。
三人正在商议,谢管事匆忙而来:“门外来送海鲜的小厮,听说是箱子搞错了!”
郡主定的是最大的箱子,其余要送往城中酒楼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