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夏赶到的时候,看见王南神情萎靡地跪在地上,两位捕快紧紧扣着他的双手。
二小姐全身赤裸,身上红潮未退,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颈部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已经凝结,下身红肿布满精液。
王知县松口气:“终于抓到凶手了!没想到凶手竟真是王南。”
“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冯员外哀嚎起来。
“王大人,阿南不是凶手,请你再查清楚。”冯银珠髻散乱,泪眼婆娑,显然听到消息匆忙赶来,连妆都没化。
王知县无奈道:“凶手可是当场抓到的,他手上还拿着凶器,这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林幽夏觉得蹊跷,于是提出:“王大人,不如让我做活体检查,看他有没有行过房,身上有没有伤痕。”
王知县还没回答,王南已经沙哑开口:“不用了,人是我杀的。”
冯员外怒气冲冲地捶打着王南:“我真是引狼入室啊,害死了我的两个女儿。”
王南最终被带回县衙,由王知县和唐不率一同审理。
“你为什么觉得王南不是凶手?”林幽夏好奇地问着眼神坚定的冯银珠。
“也许你们都不相信吧,或者连阿南也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二姐姐说我是嫌弃张公子才悔的婚,其实不是的。那天我知道我的未婚夫是个吃喝嫖赌,人格卑劣的混蛋,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就坐在池塘边哭。那是我第一次见阿南,他帮我捞起掉在水里的绣花鞋,还背我回家。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阿南像股清流一样洗涤了我心中的苦闷。每次见到他我都会特别开心,因为他,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爹爹说要退婚。大姐姐不是个好女人,她根本配不上阿南,可是阿南还是一意孤行,是我不够好吗?”冯银珠一直在默默落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林幽夏心里也闷闷的,继续问道:“那王南有什么亲人或者重要的人可以让他顶罪的?”
“阿南只有一个弟弟王良生,不过他平常不怎么说话,我从来没注意过他。”
林幽夏摸摸下巴,继续问道:“这个王良生是不是也是从青禾县来的?”
“好像是半个月前阿南去万禄县送货遇到的。”
林幽夏一怔,凶手不会是这个王良生吧?
此时唐飞楚汐赶回裕都县衙,唐飞一看见林幽夏就急切地问道:“四少在哪?”
“他在审问凶手!怎么了?案情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唐飞一脸兴奋:“我们终于知道凶手是谁了!你们走后我们便在织染坊打探,现大贵有一个好友叫王良生,是王南的堂弟,也是在织染坊工作。有人看到他与小敏有来往,拉拉扯扯的。王家村的人说王良生曾娶过一个妻子,他妻子在村子里也是做暗娼的,近几个月他父亲和妻子不知所踪。我和楚汐怀疑灶底下的尸骨就是王良生的父亲和妻子。我已经根据村民和织染坊工人的描绘画了王良生的画像。”
林幽夏目瞪口呆,焦急道:“我们居然和凶手擦肩而过。小飞飞,楚汐,我们得赶紧抓回王良生,否则王南就完蛋了。”
一旁的冯银珠也十分着急:“我认得王良生,我也去。”
“我不太认得,给他的画像我看看。”林幽夏拿起画像就跟着他们一起去街上四处搜寻,不知什么时候走着走着只剩她一个人。
她打开画像看了一会,突然有个男人站在她的前面,一张娃娃脸,身形瘦弱,双目无神,可是林幽夏却直觉他盯着自己看。
“小兄弟,什么事啊?姐姐很忙的,要赶着救人。”
“小莲,那人就是王良生。”楚汐从远处着急赶来对着林幽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