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迟命人把已经疯差点扰乱大殿的胡老翁拉下去,接着对凌元昊说:“皇上请节哀顺变,挖心案还没审完,欧阳铭洛的罪还没定。”
凌元昊平复下来,看向殿中宛如丧家之犬的欧阳铭洛,开口道:“丞相、安乐侯和塞北王自挖心脏的案子的确匪夷所思,你们说凶手是欧阳铭洛,那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挖掉自己的心?”
“回皇上,是巫族的醉心香以及催眠秘术才导致安乐侯和塞北王在睡梦中自杀。”唐不率站出大殿之中解释道。
凌元昊大惊:“巫族?朕也曾听闻巫族有蛊惑人心之术,能使人如同木偶般听从吩咐。”
“正是。欧阳铭洛不知从哪得来的醉心香,放在香炉之中燃烧,使人闻其味中其毒,神志不清,或者放在食物之中,效果更甚,以铃铛为媒介,任施毒者催眠摆布。欧阳丞相病重,欧阳铭洛便开始实施他的杀人行动。正因为欧阳丞相第一个被杀挖心,我们便不会怀疑他的儿子。欧阳铭洛利用怡红楼的姑娘接近安乐侯和塞北王,从而杀掉他们。要不是识破他的诡计,我爹和皇上也会遭遇到同样的不测。”
凌元昊怒道:“欧阳铭洛,你还有何话说?”
欧阳铭洛无奈说道:“我一直遵从我娘意愿报仇,可如今我娘居然说我是耻辱。哼,多讽刺!你们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提起赋乐公主,凌元昊又开始心痛,毕竟是自己心爱女人的血脉,心不禁软下来:“既然你是皇姐的儿子,那朕可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要你一辈子坐牢,悔思己过。”
于是欧阳铭洛被关入刑部大牢。
大牢里潮湿阴暗,阵阵腐败之气传来。欧阳铭洛坐在茅草堆里落魄潦倒,早已不复之前的傲气。
两个黑衣人迷晕守卫,一路过关斩将潜进大牢,砍断牢门的锁链,两个人跪倒行礼,女声响起:“属下来迟,公子你受罪了。”
“曦月,凌元昊没为难你吧。”
其中一个女黑衣人扯下黑面巾,露出一张绝色的面容,她垂眸黯然道:“公子,曦月没用,不能助公子完成大业。幸得皇上仁慈,没有要我的性命,还把我放出宫。”
欧阳铭洛用手抚上汪曦月的脸,喃喃道:“对啊,他也是看在你的脸的份上放你一马。”
“主子,我们得赶快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改日我们东山再起。”另一个女黑衣人急忙说道。
还没等他们走出牢房,唐不落带着捕快拦截他们。唐不落得意地看着唐不率说道:“看吧四弟,放长线钓大鱼果然把他的同党给引出来了。”
林幽夏跟在唐不率身后,想最后解决自己被杀的案子。
欧阳铭洛一见林幽夏,惊呼:“婉儿,你是来看望我的吗?你在王爷府过得好吗?你怎么跟唐府的人来往?”
“我过得当然好,你就不好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有这样的下场是你活该。”
欧阳铭洛皱眉,突然女黑衣人挥剑想突出重围,钟起和唐飞机警反应,拔剑对打,欧阳铭洛也加入打斗妄想逃狱。
他们三人又怎么敌得过两个高手,汪曦月和女黑衣人一直挡在欧阳铭洛前面保护他,早已伤痕累累。
钟起趁她们松懈之际一剑往欧阳铭洛刺去,汪曦月直直迎着剑尖,噗地没入胸部。欧阳铭洛抱住汪曦月,女黑衣人扯开面巾,竟然是潇湘奇楼的老鸨汪绿桓,她绝望地喊着汪曦月“妹妹”。
汪曦月口吐鲜血,一脸深情地看着欧阳铭洛:“公子,曦月终于可以为你而死了。”说完便闭上眼睛,汪绿桓悲伤痛哭。
“欧阳铭洛,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到底和巫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醉心香,而且还懂得巫族的秘术?”唐不率语气严肃,面容冷酷。
欧阳铭洛看着唐不率护着林幽夏的样子,嗤笑一声,答非所问:“呵呵,难怪我娘会被现,原来是婉儿你在别院的那段时间知道了一切。这世上果然人心难测,背叛我的人竟是我最深爱的人。婉儿,你对得起我吗?”
闻言,林幽夏实在憋不住了,深吸一口气,叉着腰大骂他:“好久没有人把不要脸表现得这么清新脱俗、淋漓尽致了,一天到晚顶着一张化粪池脸满世界放催泪弹,长得像车祸现场还自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其实是屎壳郎一只。跟你说话就像跟肛门说话一样,我呸,你站着污染土壤,说话影响空气质量,睁开眼睛增加紫外线强度,活着简直就是对人类视觉的一种极大的摧残。上帝造就你是一种创意,你活在世界上是一种勇气。你灿烂的一笑,狼都上吊;你温柔的一叫,鸡飞狗跳;你潇洒的一站,臭味弥漫;你兴奋的出汗,虱子遭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都瘫痪。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锤!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你说你,教你练刀,你偏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醒剑不练练醉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众人看见林幽夏骂人不带喘气的,纷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