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星泉看着蹲在路灯下面可怜巴巴一团,好像谁给他大气受了一样郁酒,无奈叹了口气。
他认命蹲了下来,一身西装有些绷身,好在不太碍事。
汪星泉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郁酒身上,省他酒醉之后被风吹感冒。
“我背你行了吧。”他背身在郁酒面前,语气有些无奈“上来。”
男人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衫,在他面前半蹲着时候贴身衬衫下修长清瘦肌肉纹理似乎都随着动作,一举一动舒展。
柔和路灯下,汪星泉突兀蝴蝶骨像是翩蝶展翅翼。
他这里很好看,郁酒以前就经常感慨有这么一幅好看皮囊,就连蝴蝶骨都无可挑剔人不进圈可惜了。
汪星泉缺钱,偏生不当戏子要是肯进娱乐圈,财源滚滚岂不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都是在他清醒时候想了,现在醉了郁酒脑子里和眼前只有这幅完美,忍不住就肆无忌惮了一些。
他手指就像试探猫爪,小心翼翼戳着汪星泉清瘦后背上蝴蝶骨。
汪星泉觉得后背痒痒,忍不住别过半张侧脸“干什么呢”
郁酒没回答,脑袋一耷靠在他背上,两只爪子伸过来环住他脖子赖赖唧唧让人背样子。
汪星泉笑了下,把人背了起来,有些意外现郁酒比他想象还要轻。
虽然他看着就细胳膊细腿身板小骨架子也小,但毕竟是个男人,这样重量汪星泉忍不住蹙了蹙眉。
就真跟一只猫差不多了,总之对他来说都没什么重量。
背上郁酒可能是觉得找到了猫窝,闲适放松了下来,脑子里迷迷糊糊又困又倦,却依旧不服气嘟嘟囔囔“那几个兔崽子灌我酒混蛋。”
汪星泉皱眉“有人欺负你”
其实问出来他自己也有点不相信郁酒这样,谁能欺负到
“他们能欺负到我也不看看我在职场上混了多少年了”郁酒哼笑,声音有些得意“他们就一群小屁孩。”
多少年这货从进杂志社实习到现在,统共也不到一年时间吧
汪星泉心下疑惑,只觉得郁酒今晚上是喝太醉了,怎么一直说胡话呢。
而等到了家里把他放在床上,汪星泉简单帮人擦了擦脸脱下衣服让他睡觉,才现郁酒喝醉后后遗症可不仅仅是只有说胡话
他还不好好睡觉
汪星泉不知道是第几次把身上搭着手拨下去,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干脆气息躁郁坐了起来。
他转头盯着满床乱滚,睡无知无觉郁酒。
月光透过床头未拉严实窗户透进来一丝缝隙,洋洋洒洒打在郁酒白净脸上,少年黑蓬松,额前琐碎刘海盖住了眼睛眉毛,只一双红唇时不时抿一下,侧身翻身睡很香。
睡熟了,却不老实,那腿总是过一会儿就骑在他身上一下。
汪星泉家里只有两个卧室,汪熠濯房间那张床小,所以平时郁酒留宿一般就是和他一起睡。
只是偏巧今天有一床被子洗了,两个人只能盖一个,他还喝醉了乱动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作为一个年纪恰好技能正常且血气方刚男生,被郁酒这么蹭来蹭去,很难不起反应。
半夜三更,汪星泉带着一身惺忪睡意去冲了个凉水澡降温去热。
带着一身冷冽湿气回来时候,汪星泉看着郁酒横在床中央,睡裤卷到了膝盖露出一截白光小腿,瞳色深沉。
他定定瞧了半晌,抓了一张被皱皱巴巴被单去了客厅。
汪星泉干脆窝在沙上睡了,虽然狭窄沙睡着手脚都有些蜷缩,但总比跟郁酒那个烦人精挤在一起好。
至于没有被,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大夏天燥热,也冷不到。
只是汪星泉忘记了热伤风这件事。
他大半夜因为体内不甘寂寞叫嚣着躁动因子冲了个冷水澡,又在四面透风客厅里窝了半宿,一早醒来,身体里免疫细胞就叫嚣着集体牺牲了。
吃早餐时候,汪星泉时不时就站起来走到一旁擦鼻子,白皙脸上高挺鼻尖泛红,剑眉星目都笼上了一层感冒带来湿润,闷闷。
“你怎么感冒啦”而始作俑者郁酒睡了一宿之后神清气爽,全然忘了昨天事情,边啃包子边笑话他“三伏天感冒泉哥,你有点虚啊。”
汪星泉沉默,凉凉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倒是宁愿自己真有点虚,这样就可以跟这家伙一样没心没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也不至于去冲什么冷水澡了。
“吃完了,我今天有课回学校。”郁酒三两口吞下一个包子,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豆浆才擦了擦嘴站起来“跟濯濯学校顺道,我送他去吧。”
经过昨晚上那一系列事情,现在汪星泉看到他就觉得闹心,烦躁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郁酒不明不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一头雾水领着汪熠濯撤退。
等两个人都走了,逼仄空间里似乎连空气都泛着安静气息。
不吵不闹,给人极尽遐思空间,让人冷静。
今天公司不用早去,汪星泉难得有这么一个清闲早晨来停下几乎二十四小时运转大脑,简简单单想一些不太符合他画风事情。
他不受控想起做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