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只好把他的一只手搭到自己另一边肩膀上。
这边肩膀,顶托住他大半个身子。
山里打猎时,偶尔有大收获,也是这样帮老爹扛过猎物。
托着唐衣走到了门口位置。
钟琴也不出声。
也不出手阻拦。
姚澜有些诧异:“这不像是钟琴一上来,所表现的风格啊?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实在忍不住,向钟琴所在方向看过去。
只见他双手捧着那簇红缨。
不时凑到鼻尖前,嗅着闻着。
还时不时颠簸几下。
变换角度观察着。
眼里只有那簇红缨。
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姚澜和唐衣,不看一眼。
似乎,这两个人,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姚澜纳闷着看了一会儿。
暗暗嘀嘀咕咕道:“这家伙,是不是中邪了?”
再观看了一阵,钟琴还是一如既往的痴迷着那簇红缨。
完全没有在意脱困了,随时可以离开这屋子的那两个人。
姚澜先是怀疑,那簇红缨上涂布了迷魂药。
可是,她贴身带着这么久,也没有中毒迹象。
钟琴突然抬头。
睁大眼睛,盯着姚澜和唐衣。
急声催问:“告诉我,这红缨从何处得来?是谁给的?此人何在?”
姚澜摇头。
不经意之间,又望了望唐衣。
这红缨,于她而言,就是从崖洞里开始,才知道是一种信物。
具体的来龙去脉,她是一点也不知情。
唯一知道内情的,应该是唐衣。
钟琴目光转移到唐衣身上,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唐衣闭上的眼睛,打了开来。
他苏醒没多久,一直在拼命积蓄元力。
压制恶化的伤势。
还要留有余力,应付接下来未知变化。
都没精力搭理钟琴。
但是,钟琴的元力凶猛无比。
居然在望向他的目光中,蕴藏着一缕刺痛的元力。
这是元力可以外放化形的境界。
达到厉害的程度,仅凭目光,也能伤人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