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宁安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余钱见状,不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下不必为难余管家,在下负责商船护卫之责,茶砖出了事,一应责任自然由在下负责,杀了我即可。”
冷铁冷着一脸张开口道。
靖王死后,他心如死灰,如果不是靖王的命令。
他早就追随靖王而去,生死对他无关轻重。
他自暴自弃,揽下罪责,正好一了百了。
“此事我自有计较,和我一起去码头。”
宁安阴沉着脸说道。
近些日子,他虽然一直以宽厚仁义的态度待人,但这并不代表着,对下手的人就要一味迁就施恩。
要知,驭下需恩威并施才行。
茶砖漏水这件事,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责任。
不过,具体原因,是否惩罚,还要等他实际考察之后才能决定。
余钱和冷铁都是一愣。
东海王竟然没有当场雷霆大怒?
不过余钱也不敢多问,走在前面领路前往码头。
但余钱的心底,却是满心的绝望。
为了购买茶砖,东海王借了钱庄的高利贷。
如今茶砖泡水,那些钱可怎么还啊?
若是闹到皇帝面前,那下场
一时间,余钱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妈一般。
长安城南靠秦岭,北临渭水。
渭水自西向东,最终汇入黄河。
来自大宁的货物正是通过这条黄河最大的支流,抵达长安城下。
因此,位于长安城外渭水码头常年一片忙碌景象。
抵达之后,只见宽阔的水面上各色船只来来往往,如同一条条长龙。
岸边停靠着一艘艘硬帆商船。
在这些商船中,有一条半沉在河水里的船。
船前面,是一个个被抢救出来的木箱,湿漉漉的,正是王府的茶砖。
来到箱子前,宁安从一个破损的箱子里抽搐一块纸包茶砖。
茶砖很沉,显然被河水泡的透透的。
宁安面色愈发阴沉。
本来还指望这批茶砖赚钱还债,盘活王府的经济。
可现在看来,那些借钱给废太子的钱庄,怕是已经在去王府要债的路上了。
到那时,若闹得满城风雨,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他虽然有许多法子赚钱足以弥补亏空,但天也来不及。
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可能给他那么多时间。
想到这,他气恼地将茶砖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