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商时序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林幼疑,而且和她成亲也完全是因为她腹中骨肉才不得不为之。
但现在林幼疑之死能看到的事实都指着云贞晼,所以他不得不弄清楚,并不是他不相信他的晼儿,而是他不想让林家人往后一直不明不白地泼脏水,也不想都城中的百姓茶余饭后都议论猜疑此事。
但商时序的猜测却也不是全然正确的。
他知道林幼疑不是云贞晼所杀,但有人想替云贞晼报仇,眼下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调查,这最要紧的便是萧鹤岭。
开辛调查了一整天终于有了线索。
“公子。”
“调查结果如何?”
“我走访调查了一整天,才终于知道那日我们从相府见到的那个人是如今都城最火的齐悦轩的人,按照他们所描述的长相,确实和萧鹤岭很相似,但若是想确认那人就是萧鹤岭可能还需公子自己亲自跑一趟。”
“事不宜迟快走。”
可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齐悦轩生意最火热的时候,商时序赶到的时候,门口那是水泄不通啊,队伍都快有一里路那么长了。
商时序也只是从林幼疑的口中听过这家店,但一向对吃食不是很感兴趣的他一次也没来过。
“你没有打听过萧鹤岭藏在店里什么位置吗?我们就这么排队的话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商时序小声地问开辛。
还好开辛是个聪明的,“公子,根据我对所有线人口供的分析,萧鹤岭应该是这家店的老板,所以我们只需要花钱请他出来就行了。”
商时序最近倒是觉得开辛长进了不少,做事也沉稳不少。
开辛只将一大袋钱摆在掌柜的面前的桌上,掌柜的瞥了一眼那钱袋,又转移了眼神,“想吃火锅的乖乖去排队吧。”
“掌柜的,我们不是要吃火锅。”
掌柜的好奇地抬起了头,“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要见你们的老板,还麻烦你去请他出来一下。”
虽然自从云贞晼叮嘱过萧鹤岭之后就极少在店里明晃晃地出现过,但面对这么一大笔银子,掌柜的还是需要请示一下的。
掌柜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说是要进去请示一下便拿着钱袋转身进了里间。
根据掌柜的描述,萧鹤岭就已经猜到来的人十有八九是商时序主仆,片刻犹豫之后便允了此事。
“二位请吧。”掌柜的很快就出来将商时序和开辛迎了进去。
里间,萧鹤岭正端坐在桌子前喝着茶。
“萧鹤岭,果然是你。”
“商时序,你是来调查林幼疑之死的吧?”
“难道我猜对了?”
萧鹤岭讥笑了几声,这也算是给商时序最好的回答了。
“我是想杀了她,谁让她差点害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难道晼儿早产兼难产是林幼疑所为?这不可能,林幼疑这几个月已经完全悔过自新,平日里又一直待云贞晼极好,而且你说是她害的晼儿难产你可有证据?”
“要说证据,这林幼疑可当真是心肠毒如蛇蝎,你可知那个毒妇为了一击即中,这个局布了有多久?”
“布局?”
萧鹤岭冷笑了一声,“起初我只是以为我店里的东西晼儿是真真爱吃才会来得如此频繁,可渐渐的我觉了不对劲,她就算口舌生了疮忍着疼也要来吃,就像中了毒一般,我那日也问过她,她说自己就像上瘾了一般想吃,但并未其他异样所以也没有想到林幼疑会下毒。”
“所以,林幼疑下的药只是能让晼儿上瘾而已,何来的害其难产。”
“商时序,你娶的这个女人可没有这么简单,我察觉不对劲之后就命人查过她所食的汤底,现的确实只是多了罂粟而已,所以才会上瘾如此,但从那次之后的每一次我都会命人检查,直到晼儿出事那日,里头加进了不一样的东西,是红花,十足十的红花,能足以让人大出血致死的红花。她以为红花细软且与汤底一样都是鲜红色不会被现,但还是被我眼尖的后厨给揪了出来。”
“红花?我只听说过此物,且极为稀有,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