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商时川这突如其来直接的表白,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有那么点尴尬又夹杂着暧昧。
云九鸢眼神闪躲着,赶紧站起来把衣服穿好,可身体还很虚弱的她手还没伸进袖子里,头就突然一阵晕眩,还好商时川及时上前接住了她。
“你一定要好好休养,那毒虫已经在你体内待了十几个时辰了,你的身体或多或少已经有所损伤,其余的你就先不要多想。”
商时川将云九鸢轻轻地放下躺好盖上了被子,刚转身要走,云九鸢就拉住了他。
“对了商公子,晼儿怎么样了,她的毒解了吗?”
“放心吧,她已经没事了,我还让我弟弟给她报了信所以我才能和她里应外合地把你救出来。今早我还让小厮去递了信告诉她你现在很安全。”
“还有我的贴身丫鬟白鹭呢?”
商时川愣了片刻,故意小声地说;“她被秋容扔进了乱葬岗。”
听到此话的云九鸢一下子泪流满面,她怪自己懦弱,怪自己命不好,怪自己没能救下白鹭。
她母亲芸娘的命,现在加上白鹭的命,还有下在她身体里的蚀骨虫,这一笔笔账,她心里暗暗誓她早晚要这个毒妇还回来。
“商公子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哦对了,以后你就叫我时川,这样显得亲近些。”
“好!”
云九鸢呆呆地望着被关上的门,她很清楚,不管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一样,一样的无助没有底气。现在商时川既然愿意心甘情愿做她的后盾,那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否则于她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无望了。
在接下来的这几日里,商时序和商时川是流水的补品分别往相府和葛家宅子里送。可这姐妹俩似乎都没多大起色,一个坏骨坏肉,一个元气损伤。
但云贞晼向来不是娇娇弱弱的性格,自从苏醒之后香荀告诉她字条的事情她就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去见云九鸢。
但她清楚就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她想自己单独出门秋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她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商时序,每天补品送得那么勤,怎么人就不能来一下,否则现在她何愁没有办法出门。
这心里头刚抱怨完,就听到门外传来秋容和商时序的交谈声。
“商公子,你也太客气了,这每天流水似的给晼儿送补品现在还特地过来看她,你说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夫人不必客气,等晼儿身子养好了我们就要谈论婚事了,这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婚事?一家人?
云贞晼懵了,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生了什么,再说谁要嫁给商时序啊。不过今天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别怪被利用了。
门才刚被打开连人都还没进来,云贞晼就赶紧开口了,“娘,我可以出去透透风吗,这几日我一直待在房间里人都要长草了呀。”
“这怎么可以,你看看你这脸色这么差哪能出去吹风,要是再受凉了怎么办,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云贞晼赶紧朝商时序使了个眼色,商时序倒是接得挺快。
“夫人,要不这样吧,我陪着晼儿出去您总能放心了吧,她这样老待在家里也不利于身体的恢复,出去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是有好处的。我跟您保证太阳下山以前我已经将晼儿给您完好地送回来。”
秋容见商时序开口了,有他在她也能放心一点便没有再拒绝。
云贞晼见秋容不再开口了,就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谢谢娘亲,最爱你了。”亲了一口秋容就逃出了房间。
商时序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云贞晼想去哪儿,上了马车就直接出。
“你问过我要去哪儿吗就直接走了?”
“葛家宅呗。”
“不错,还不算太笨。”
“你能再明显点吗,从来不会主动找我的人今天主动给我打信号要我带你出门,那只能是去看云九鸢。”
云贞晼的得逞地笑了笑一路上便没有再多说话。
从城门出去到葛家宅的那段路许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坑坑洼洼,一路上晃得云贞晼感觉脑浆都要出来了,这本来就没好全的身子这一趟回去怕是前面的几天都要白养了。
好不容易到了葛家宅门口,云贞晼连下个马车都只能靠搀扶才行。
推开大门,偌大一棵海棠树下,商时川正陪着云九鸢在院子里赏花晒太阳。
这一幕是那么的宁静美好,但似乎这些都不属于他们姐妹俩。他们的出生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平平顺顺,美美满满地过完这一生。
她们身后的仇恨一直在推着他们往前走,也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晼儿你怎么来啦,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九鸢姐姐,你如何了?”
“你们姐妹见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和时序出去等着,你们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就在外面。”
云九鸢听此话拉着云贞晼便进了房间。
“晼儿,你的毒都解了吧,我其实想毒的不是你,但我不知道怎么那天那盘糕点就这么巧进了你的嘴里。”云九鸢愧疚地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云贞晼抚摸着云九鸢的手,“我的好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苦。不过那个毒药你是从何而来的?”
“你还记得年初一那天你邀请商家兄弟俩来家里那次吗?”